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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厚的藥味在屋內瀰漫,與嫋嫋升起的薰香碰撞在一起,散發出一股奇妙的味道。
四人站在床前,看著躺在床上,全身上下纏著紗布的人,陷入了沉思。
葉昭榆率先打破沉默,“要不等他醒來,我們都來負荊請罪一番?”
蕭如曄桃花眼眯了眯,拿起扇子擋著自己的臉,“孤乃當朝太子,要不換一個體面的請罪方式?”
葉問荊點點頭,看向他,“比如?”
“孤讓他私底下打回來。”
葉問荊:“……”捱揍就體面了?
葉昭榆嘴角一抽,她們都不太靠譜,頓時看向屋內最靠譜的人,“小謝公子,你有什麼想法?”
摩那婁詰眯了眯眼睛,眼底火苗慢慢燃了起來,像是一句話點燃了整座雪山,抬手拎著她的領子就往外走。
“哎,謝兄,阿榆惹到你了?”
“你們若來,本公子便連你們一塊兒訓!”
那聲音猶如切冰碎玉,又似雪域崩盤,令人心魂一震。
屋裡兩人頓了一下,隨後收回了腳,兩人對視一眼,都是兄弟,問題應該不大。
葉昭榆一臉茫然的被拎著領子,帶到院子外面,看著風雨欲來之勢,連忙開口,“我錯了。”
“錯哪了?”
“我也不知道啊。”
摩那婁詰目光危險的盯著她,抬手摸了摸她的臉,嗓音低沉,語氣不辨喜怒。
“本君有沒有說過,讓你不要去見裴朝?你不僅去見了,還敢將人帶回來,嗯?”
冰涼的觸感在肌膚上游走,帶著十足的壓迫感,不禁令葉昭榆一抖。
她杏眼眨了眨,解釋道:“聽烏藉說,他應該是中了幻毒,被催眠了,昭冥司的九獄主醫毒雙絕,可解其毒,所以我才將人帶回來的。
而且幕後之人不會讓他醒來,肯定會再次對他出手,那些人既然能在大理寺來去自如,那便說明大理寺也有他們的人,不安全。
如今,除了我的叢凝閣,你這濯纓軒便是侯府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就先將人安排到你這來了,等他醒來,我們也能問點東西出來。”
“本君若是不同意呢?”
葉昭榆頓時癟癟嘴,語氣低迷,“好嘛好嘛,一會兒我就讓人搬去我那裡……”
“嘭”的一聲,院子裡的一棵紅梅應聲而倒。
摩那婁詰慢條斯理地收了手,紅衣獵獵,墨髮飄散,抱臂看著她,周身肅殺之氣鼎盛。
葉昭榆吞了吞口水,弱小可憐又無助,吶吶道:“……然後我再搬到你這裡來。”..
摩那婁詰垂眸看著她,眸光深沉,幽幽啟唇,“過來。”
葉昭榆乖乖走過去,抿了抿唇,小聲開口,“輕點捏,要是太重了我是會叫的。”
摩那婁詰瞪她一眼,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音色暗啞,“你說過,你心裡最後一個位置是本君,本君之後再無他人,而如今,這怎麼算?”
葉昭榆愣了一下,隨後杏眼一彎,低頭再他掌心裡蹭了蹭,“喲喲喲,君主醋了,本郡主好榮幸啊!”
摩那婁詰一下愣住,像是雪融孤山,簷落細雨,一朵優曇華在萬物生髮之際緩緩綻放。
他茫然的聽著自己洶湧的心跳,醋了?
他被一個小丫頭輕易挑逗起情緒,怒火中燒,煩悶無比,是因為,醋了?
除了她的家人,他不想讓其他男子在她心裡留下一點痕跡,只想自己獨佔一方。
他抬手摸了摸那毛絨絨的腦袋,輕喃出聲,“是醋了,那該如何是好?”
兵書上未曾寫過此種情況的應對之法,經年之久的經文也未曾提過。
葉昭榆看著有些許迷茫的人,輕嘆一聲,抬手摸了摸他耳邊的金色鈴蘭吊墜。
“別擔心,我搶不走,我們可是有過命的交情,怎會輕易讓人插足呢。
裴朝與我確實有過一面之緣,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君子,值得被救,很簡單的關係,不值得咱君主憂心。”
摩那婁詰薄唇緊抿,長睫輕顫,音色沙啞,“可他覬覦你,本君十分不爽。”
葉昭榆一下愣住,摩那婁詰看著她,將那幅畫的事情幽幽道來。
然後,院子裡傳來一陣狂笑,將欄杆上的雄鷹驚醒,睜開一隻眼睛看了一眼,隨後繼續打盹。
“哈哈哈哈……,那是他回謝老頭的一份答卷,是表達了對本郡主的仰慕之情,但絕對沒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