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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從源頭查起,七年前他們第一次出現在梁王謀反的事件中,不會只當了一個揭發謀逆之事的小角色。
我派心腹親自去了一趟嶺南,查出了一些東西,當年梁王私自屯兵不假,但他是為了對付匪患。
嶺南匪患嚴重,官府幾經圍剿,卻屢屢敗北,梁王不勝其煩,便開始招募壯丁,準備與官府一起剿匪,怎奈這一招,便招來了殺身之禍。
有人向朝廷檢舉,說他私自屯兵,企圖謀反,於是朝廷便派人去徹查,沒想到那梁王是個暴脾氣,聽不得有人誣陷他謀逆,便將派來的人全斬了。
這一斬,便斬斷了他的生路,就算謀逆之事是假,殘害朝廷命官也是真,他最終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葉昭榆嘆息一聲,“凡事都得三思而後行啊,勿要將事做的太絕。”
隨後她眯了眯眼睛,沉聲道:“你的訊息從何而來,是否可信?”
“可信,當年主持這件事的是寧國公府,而侯府恰好有能力與之抗衡。
因此,梁王曾向侯府求救,只是他將事情做的太絕,人都死了,何來的迴旋之地,侯府並未接下他的請求。
只是,主人與他曾有過一面之緣,念其初衷是為百姓,便接下了他的一個請求,將他唯一的兒子帶走,隱姓埋名活到了今日。
此次,我便是派人前去將其找出,問出了箇中緣由,並且聽世子說,他曾看見檢舉他父親謀反的副將曾與寧國公府來往密切。”
葉昭榆目光幽暗,冷嗤一聲,“所以,他們這是一出自導自演的戲,目的便是想要梁王的命,沒想到梁王自己也將自己推上了死路。”
“是。”
葉昭榆看著波濤洶湧的江面,神色陰沉,良久後才緩緩開口。
“可將與世子見面的痕跡抹乾淨了?勿要將人牽扯進來。”
“姑娘放心,我們的存在被你抹乾淨了,誰又能發現不存在的人的蹤跡呢?”
葉昭榆垂眸盯著江面,輕輕扯了扯嘴角,“如此甚好。”
雨打新枝,春山點翠,整座盛京城都籠罩在濛濛煙雨中。
晚間,天上又下起了小雨,打在江面上,泛起圈圈漣漪。
一人坐在案前,看著銅鏡中的人影,慢慢描起了細眉。
遠黛般的細眉經她的手筆,被描的粗黑不堪,眼角隨意勾勒幾筆,一雙吊梢眼便呈現在視野中。
一番創作後,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便出現在銅鏡中,絲毫不見一點原本的好顏色。
隨後,她放下口脂罐,闔著雙目,指節有節奏的輕敲著桌面,不知在等著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打更的聲音穿過黑夜傳來,梆子敲在銅鑼上格外響亮,穿過層層飛簷,傳至她的耳朵裡。
她緩緩睜開眼睛,一更了。
一人撐著檀木紙傘,緩緩從雨中走來。
“吱呀”一聲輕響,房門被輕輕推開。
來人一雙吊梢眼,看著坐在梳妝檯前的人,抬手行禮,低聲開口,“姑娘,可以去了。”
那人起身,看著與自己裝扮的一模一樣的人,微微頷首,“三更之前,我便歸。”
隨後接過對方遞來的披風,將兜帽帶上,撐著傘步入雨中。
濯纓軒內,摩那婁詰著一身黑色寢衣,手中攏著一卷書冊,肌膚勝雪,鴉色長髮隨意散在周身。
遠遠望去,像是清雅矜貴的絕世公子,又似兵臨城下的驕兵之主。
彷彿天生就該如此,揮斥方遒的是他,血染沙場的也是他。
驀然間,一道黑影落在簷間,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室內,抬手對著在窗前覽書的人一禮。
“君主,郡主好似趁著雨夜出了府門。”
摩那婁詰捧書的手一頓,琉璃色的眼眸微沉,微微眯了眯眼睛,薄唇輕啟,“具體什麼情況?”
“就在剛剛,一個身形極似郡主的人進了叢凝閣,隨後又出了府。
畫殷大人覺得不對,便去屋內檢視,發現郡主並不在室內,而是扮作她人出了侯府,大人和其他人跟了上去,讓屬下回來稟報。”
摩那婁詰眼眸一凜,隨後起身便往外走,腳踝處的金鈴叮呤晃動,韻律全無。
深更半夜,她竟然還敢一個人往外跑,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嗎!
他走了幾步後又停住,蹙了蹙眉,沉聲吩咐,“更衣。”
“是。”
大雨磅礴,風聲嗚咽,有人撐著傘,踽踽獨行於郊外雨路,任泥濘沾溼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