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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死,如今我便是你的新主人,可有異議?”
“沒有。”
“叫什麼?”
“葉六。”
盛京宮闈,蕭如曄一身箔金蟒袍,生的一雙多情目,薄薄的眼皮蜿蜒快至眼尾才多了一層褶皺。
眼尾天生上挑,極盡風流,他左手背於身後,眉間鬱色難掩,沉著臉往宮外走。
“殿下,您剛剛也聽見了,玄甲衛已搜查了江南十六州,您也派人一路北上,依舊無郡主蹤跡,我們還要繼續派人搜查嗎?”侍從傾身詢問。
他們剛剛進宮時,恰逢玄甲衛向陛下覆命,便得知此訊息,盛安郡主怕是凶多吉少了。..
蕭如曄瞥他一眼,眸色幽深,“沒有訊息便是最好的訊息,繼續找,阿榆那丫頭鬼的很,自會想辦法保全自己。”
“是。”
蕭如曄沉著眼眸看向萬重宮門,他如今倒是不擔心阿榆,反而是擔心遠在邊疆平息敵患的問荊。
阿榆失蹤的訊息一直被壓著,未曾在盛京傳開,更未傳到問荊的耳朵裡去,怕擾他心緒,以至於在戰場失利。
今日他的人卻來報,有人將盛安郡主失蹤的訊息帶去了邊疆。
問荊聽後,勃然大怒,連夜帶著軍隊偷襲南坻邊城,想要速戰速決,卻不料對方早有防備,問荊偷襲不成,反而被困於瞿峽谷中。
好在軍師賀衍見勢不妙,及時帶兵解圍,不然他堂堂大盛的將軍,就要被困死在那峽谷中。
他頗為怒其不諍,行軍打仗最忌軍心大亂,問荊征戰多年,理應知曉這個道理,不該如此魯莽的。
而將訊息帶去的人,明顯是居心叵測,其心可誅。
什麼時候不說,偏偏在這緊要關頭開口,明顯是想禍亂軍心,想置問荊於死地。
蕭如曄眼眸越發深沉,如化不開的濃墨,隨即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他可不相信最近發生的一切都是巧合,明顯是有人想對定安侯府出手,先是阿榆,接著是問荊。
定安侯府與他走的近,所有人都以為侯府早已是太子一黨。
難免有人想拔他的羽毛,可只有他自己知曉,定安侯府只忠於陛下,從不肯輕易站隊。
他收回目光,沉聲吩咐,“帶著孤的令牌趕往邊疆,告訴問荊,切勿憂心,一切有我。”
“領命!”
屋子裡熱氣嫋嫋,白綃飄揚,湯池表層飄滿花瓣。
“嘩啦”一聲,葉昭榆猛然從水中抬起頭,水珠順著她的下頜滾落。
她吐掉嘴中的水,抬手抹了一把臉,溼漉漉的髮尾墜於水中,散成遊絲。
她抬手搓了搓頭髮,嘴角繃直,緊緊皺著眉,總覺得上面還有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今日的變數讓她始料未及,她以為摩那婁詰短時間不會對她出手,只是一時興起才帶她去宴會。
沒想到少主心思詭譎,讓人防不勝防,早就算計到她身上,用她來引出幕後之人。
少主離席之間,便是圖爾貢上鉤之時。
還真是沉不住氣,挖坑就跳,還差點將她折在這裡。
葉昭榆抿了抿唇,雖不知摩那婁詰最後為何會出手相救,但這裡她絕對不能再待下去了。
就她如今接觸的情況來看,西域王庭遠遠不如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和平。
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
少主與國師可謂是一人掌管西域半壁江山,隨意拎出一個,便是萬民臣服,如今卻有泰山將崩之勢。
她此時卻無端被迫捲進二者的內鬥中,她勉強算是國師的人,少主可殺,後又聯合少主殺了國師的人,國師可殺。
如今兩邊都開罪了,哪一個都是她目前承受不起的。
葉昭榆恨的牙癢癢,別讓她知道是誰套她麻袋,不然她也讓他嚐嚐在夾縫裡求生的滋味。
“姑娘可好了?”侍女立於屏風之後,恭謹詢問。
“好了。”葉昭榆話音落下,兩個侍女便捧著衣裙,緩步走進來伺候她更衣。
月白色衣裙,絲綢緞面,暗紅滾邊,裙襬點綴著紅梅,如紅梅落雪,孤傲決絕。
葉昭榆看著鏡子裡熟悉的服飾,不解的開口,“為何是中原的衣裙?”
侍女輕輕擦著她的頭髮,微微笑道:“少主喜歡中原女子,姑娘這般打扮可討少主歡心。”
難怪那人特意買中原女子送去施展美人計,原來是投其所好。
她在侍女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