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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每兩月便會氣血盡虧,雙目失神。
師尊為保王室一脈,便將“連枝”種在了師兄與如今的君主身上。
生枝置於君主,死枝置於師兄,生死相連,無上束縛。
君主生則師兄生,君主死則師兄歿,沒有反之,藉此鉗制於他。
為他們征伐大漠,一統西域,還妄想將手伸至四海。
那迦眼中泛起一陣悲涼,如今王庭兵強馬壯,眾國歸一,便不再需要師兄了。
所以想來個,鳥盡弓藏。
摩那婁詰眼中暗流洶湧,月光下,他的神情帶著一絲陰冷,“他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裡,只有我殺,沒有他殺。”
想一直束縛他啊,可惜,他從來不是任人擺佈的棋子。
他們想讓他低頭,那他便砍了他們的頭;他們想讓他跪下,那他便一寸寸敲碎他們的腿骨,讓他們自此長跪不起。
最後縱使粉身碎骨,萬劫不復,那也得是他自己殺的自己。
那迦嘆息一聲,滿腔的悲哀與無奈。
他們想要滔天的權勢,想要冠絕四海的聲名,即使白骨成堆,血流成河,他們也要挾著他人去攀那權勢巔峰,去夠那假譽馳聲。
他們不僅毀了自己,還弄髒了他人,這就是弄權者。
他嘲弄一笑,隨後轉目看著滿池飄雪,想必師兄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少主,法師!”
兩人聞聲齊齊回頭,葉昭榆手裡抱著大氅,一臉驚豔的看著雪中回眸的兩人。
傳聞佛前有花,名優曇華,一千年出芽,一千年生苞,一千年開花,彈指即謝,剎那芳華,她剛剛好像真的見到了。
紅衣墨髮,素雪袈裟,回眸一瞥,俱是芳華。
她輕輕走過去,生怕唐突了這美景,抬手將大氅遞上,音色低軟,“少主,下雪了。”
摩那婁詰接過大氅,眉間陰鬱俱散,摸了摸她的頭頂,唇角扯出一個弧度,“乖孩子。”
葉昭榆嘴角抽了抽,她不是很想要這誇讚。
這誇女兒的語氣是怎麼肥四,他果然想當她爹!
摩那婁詰朝著那迦頷了頷首,看了一眼身邊的人。
葉昭榆會意的朝法師一拜,隨後步伐輕快的跟著他往外走。
“髻發已挽,禮數已全,郡主如今算是成年了。”
摩那婁詰看著身邊一蹦一跳的人,有一瞬間想收回剛才的話。
葉昭榆彎眸一笑,眸光瀲灩,頭上的發包輕顫了幾下,帶著幾分嬌俏,好不活潑。
“承蒙少主恩典,讓我有了個難忘的及笄禮。”
不管禮全沒全,她都覺得今日十分滿足。
她側頭看向身邊的人,抿唇笑了笑,西域少主也不似傳聞中的那般不近人情嘛,至少對她算是友好。
俗話說,投之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她頓時拍拍胸脯保證,“離一月之約還有七日,本郡主一定傾力相護,誰也別想傷少主分毫!”
摩那婁詰抬手將她歪了的簪子扶正,“那就有勞郡主了。”
晚上,當葉昭榆抱著掃帚出現在通天塔時,她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啊啊啊啊,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明明剛剛還一派和樂,要是再來點酒,沒準他們這會兒都拜上把子了,連閻王見了她都得稱她一句三弟。
那還掃個屁的塔,什麼破塔,還需要少主的兄弟親自來掃?
葉昭榆暗暗咬了咬牙,她還記得那人將她送來時說的話,“本少主一向賞罰分明,郡主既已受了賞,這罰,便繼續吧。”
“混蛋,以後咱們漂流瓶聯絡吧!”
她才沒有什麼悟性呢,剛剛只是一時腦抽,才將他從黑名單裡放出來。
他不配!
“你嚷什麼呢?還不趕緊來掃,我可不會幫你掃你那一份。”烏藉聽見動靜,從樓上探出頭來。
入眼便是一身華麗的衣裙,他微微一愣,隨後目光審視的看著她,“你一個人出去過節了?”
葉昭榆心虛的點點頭,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她卻自己跑去享福,讓他一個人在這裡受苦。
她抿了抿唇,“你聽我解釋。”
烏藉冷哼一聲,“解釋,要是解釋不清,我可不會原諒你。”
“其實我們是兩個人出去過節,我沒有一個人出去。”
烏藉:“……”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