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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那婁詰琉璃色的眼眸微彎,笑著應和,“護她無虞,我一人足矣。”
葉問荊看著狂傲十足的人,也彎了彎唇,朝他抱拳一禮。
“既然謝公子要與阿榆一起歸鄉,那便仰仗謝公子庇護了。”
那日鬼市一觀,便知對方身手不凡,他自有狂傲的資本。
有他在,阿榆定當無虞。
摩那婁詰深邃冷峻的眉眼輕抬,勾了勾唇,“定當竭力相護。”
長路蜿蜒,風聲蕭瑟,葉問荊與蕭如曄靜坐馬背,目送車隊離去,遠處青山不語,葉落隨風。
葉問荊沉著眼眸看著隊伍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天邊。
他長嘆了一口氣,側頭看向身旁,挑了挑眉,“走吧,喝酒去。”散散這離愁別緒。
蕭如曄桃花眼一勾,拿著扇子搖了搖,“走,醉仙樓一夜遊,孤請客。”
葉問荊嘴角一抽,此話一出,怎麼感覺他們剛剛的依依惜別虛假十足?
淡月初生,涼煙輕抹,蒼穹之上落下微雨,慢慢沾溼行人衣衫。
蕭如曄撐著傘,醉眼朦朧的走在長街上,形單隱只,眉頭緊鎖,帶著幾分興味闌珊。
酒過一巡,問荊便被人叫走,說邊關告急,陛下下令即刻赴邊。
葉問荊笑著幹完一碗酒,下樓上馬,隨後領兵出了盛京城。
朝送人離,暮送己身,看來今日風輕,吹不散這離愁別緒。
如今,這京城能與他縱情飲酒的,少之又少。
蕭如曄嘆了一口氣,桃花眼眯了眯,怎麼感覺,他好生悽慘。
隨後眼眸一轉,他腳步轉了個彎,撐著傘,歪歪斜斜的朝著某處小巷走去。
盛京雨冷,琴聲錚然,像是夜色中的一縷幽歌,緩緩鋪陳。
“咔嚓”,牆頭傳來一聲輕響,琴音滯了一瞬,隨後又行雲流水的彈了起來。
一曲畢,女子指尖一轉,又一曲緩緩流出,音色凜冽,入韻,涼心。
古調悠長,竟長至深夜,月色瑩瑩,雨勢漸歇,牆上之人先坐不住,無奈道:
“姑娘,熬鷹呢?你倒是先理理我呀!”
三日後,侯府門口長隊蜿蜒,無數鐵騎伴於身側,緩緩駛離京城。
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正悠然走在長街之上,突然,車窗裡伸出一個腦袋,馬尾張揚,朝著侯府門口大喊。
“老葉!好好照顧我阿孃,若是讓我阿孃委屈了,我回來就帶著阿孃遠走高飛!”
葉問荊騎馬走在一側,嘴角抽了抽,抬手又將腦袋按了回去。
葉政堂與蕭煥茸此時正站在門口目送車隊離開,聞言,哭笑不得,心中的離愁別緒頓時煙消雲散。
葉政堂嘆息一聲,滿目不捨,喃喃道:“是阿爹無能,阿爹若是能讓侯府擺脫榮冠帶來的桎梏,阿榆也不必背井離鄉。”
蕭煥茸抬眸看他一眼,溫聲開口,“說這話作甚,阿榆是侯府之人,理應與侯府榮辱與共,她有心替侯府避禍,這麼乖巧懂事的女兒,我們該欣慰才是。”
葉政堂眼眶微微溼潤,長嘆一聲,“是啊,該欣慰。”
晨鐘敲響,天光微作,長街十里無人,車隊趁著清晨人少,緩緩出了盛京城門。
城樓上,旌旗招展,一人久久矗立,清晨的涼風吹起他的衣袍,青衫落拓,鶴骨欣欣。
他清寂的目光落在蜿蜒的長隊上,靜靜的看著馬車漸行漸遠,良久之後,落下一句。
“安好。”
直至長隊徹底消失在視野中,他才緩緩收回目光,身影料峭的下了城樓。
城樓下,一樹梨花逢春怒放,微風一吹,漫天白雪。
他抬手去接,目光陡然一凝,這才發現,一枚暖玉正被他緊緊握在手中。
他愣在原地,任白梨搖雪,落滿雙肩,他長睫輕顫了幾下,隨後嘆息一聲,收回了手。
浮世爾爾,心潮難退,此情,何解?
京郊十里,荒草叢生,幾人揚鞭縱馬,輕狂肆意,踏破了靜謐無聲的清晨。
葉昭榆一身暗紅勁裝,三千青絲被高高挽起,馬尾高束,利落瀟灑,帶著無限少年意氣。
她抬手勒馬,瞬間調轉馬頭看向身後眾人,肆意張揚。
她揚起下巴,顧盼神飛,笑意開口,“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就到這裡吧,我還會回來的!”
蕭如曄輕笑一聲,取出腰間摺扇開啟,輕搖起來,眼尾一勾,風流十足。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