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驕陽似她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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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他們為什麼一定要用那麼大的惡意去定義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對著別人指手畫腳。
只觀皮毛,便對他人進行百般解讀,他們到底算什麼東西,我又憑什麼被他們定義!”
有人曾說,你對我的百般註解和識讀,並不構成萬分之一的我,卻是一覽無遺的你。
淺薄的是他們,而不是被百般解讀的我們。
摩那婁詰側頭看著肩上的人,安撫似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眼中戾氣湧起。
她憑什麼被他們如此貶低,他們算什麼東西!
“若是不愛聽,就讓他們閉嘴。”他有的是方法讓他們永遠張不開嘴。
葉昭榆抬起頭朝他咧嘴一笑,坐到一旁繼續喝起酒來,整個人飄飄然,含糊道:“對,我才不要捂住耳朵,我要去撕爛他們的嘴,讓他們知道,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別以為他們有紅眼病我就得慣著他們,我又不是他們爹孃老子。
別對我說什麼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我要是用鐵拳去堵,我看還有幾個人敢在我面前逼逼。
都說遇見孔子講禮儀,遇見孫子講兵法,遇見那群逆子就只能講拳頭了。”
摩那婁詰哈哈大笑起來,琉璃色的眼眸波光瀲灩,“說的不錯,深得我心。”
他不是好人,更不在意以暴制暴。
葉昭榆頓時湊到他眼前,盯著他的眼睛,認真道:“所以,我們都不要在意他們說的話,我們不要被他們定義,我們就是最好的。”
摩那婁詰長睫輕顫,說了這麼多,原來都只為安慰他。
他嘆息一聲,見萬物,萬物入不了眼,但這小丫頭可以是例外。
看著醉眼朦朧的人,他抬手將她亂了的髮絲理順,食指輕敲她的額前,“說說看,我們怎麼是最好的?”
葉昭榆猛然從簷上站起來,指著月亮,揚起下巴高聲開口,“我獨我,世間第一等,此間最上乘,我似驕陽,光芒萬丈!”
摩那婁詰看著豪氣沖天的人,竟比驕陽還要耀眼,不是她似驕陽,是驕陽似她。
夜色朦朧,空氣中彷彿飄蕩著淡淡的霧氣,星光氤氳,月影熹微。
葉昭榆搖了搖手中的酒罈,朝著仰頭喝酒的人挑眉,悠悠開口,“你有多少家產夠我霍霍?”
竟然敢邀她飲酒,怕不是忘了上一次被拆的家。
摩那婁詰勾唇笑了笑,懶洋洋地坐在簷上,屈著一雙長腿,語氣散漫,“不多,但也夠郡主霍霍。”
葉昭榆也笑了,隨他並肩坐在簷上,就著王庭的萬家燈火下酒。
烈酒入喉,葉昭榆微微眯了眯眼睛,隨後大吼一聲,“痛快!”
摩那婁詰也仰頭喝酒,喉結上下滾動,性感且誘惑。
烈酒在肺腑灼燒,讓被寒風吹透了的身體回暖,四肢百骸都隨之舒張。
確實痛快,寒冬最配烈酒,慶賀也得有烈酒作陪。
“郡主可時常與人飲酒?”看她的樣子,酒齡不淺。
葉昭榆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解釋道:“阿孃不讓我飲酒,覺得女孩子飲酒不端莊,若是被她發現,阿爹便要受罰。”
摩那婁詰喝酒的手一頓,“你喝酒,為何你父親要受罰?”
“子不教,父之過。”
摩那婁詰:“……令堂很有想法。”
葉昭榆也樂了,仰頭喝了一口酒,眼中盈滿星星點點的笑意,“可是阿爹覺得女孩子更要學會喝酒,沒點酒量,還怎麼出門闖蕩,沒有一頓酒解決不了的事,要是有,那就兩頓,所以他與哥哥每次喝酒都偷偷帶上我。”
摩那婁詰彎眸笑笑,眸光瀲灩,“令尊也很有想法。”
葉昭榆繼續道:“他不會將我束之高閣,苦練詩書禮儀,琴棋歌舞。
他曾帶我去過漠北,彎弓射雁,也曾帶我遊過江南,獨賞煙霞,更曾帶我登城助陣,搖旗吶喊。
他是文臣,但我更想稱他為儒將,許是侯府本是戎馬世家,他沒有文人的酸腐刻板,卻有武將的霸氣恢宏,若是有一天朝堂之上無人能戰,文臣提刀,他定是第一個。”
摩那婁詰摸了摸葉昭榆的頭,輕笑道:“難怪郡主如此聰慧,原是有一個更加智慧豁達的父親。”
葉昭榆點點頭,彎眸一笑,“對,正是因為父親帶我見過河山的遼闊,世事之千姿,我才能遇事不驚,懂得拿捏局勢,尋逆轉之機。
我與那些閨閣女子不同,我能入局也能出局,不會輕易被困在時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