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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他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的脆弱顯露分毫,心中卻已是翻江倒海。
他自然能看懂這人的眼神,這樣的眼神在蕭玉容身上看到過,在他被賣入樓時也見到過。
“大姐,這小郎君在路上,能不能讓我們……”
嚐嚐兩個字還沒說出來,這人頭上就捱了一拳。
“誒呦!”她吃痛的叫出聲,看向大姐,嘴硬道“幹嘛打我,不讓就不讓,哼,樓裡的小倌兒哪個不比他好看?等我回去,看我不交個竹首伺候!”
“噗,老三就是色膽包天,這出貨的時候,也不忘樓裡的小倌兒。”
有人嘲笑的拍了一下老三,老三也像是不好意思,踢了一腳木箱,摸著頭嘟嘟囔囔的出去了。
貨倉內出去一個吵鬧的老三,一下子安靜下來。
被叫大姐的女子神色冷硬,沒有被這片刻的嘈雜影響,只是一步步的逼近躲在角落的硯安。
“別過來!”
硯安下意識的想去摸身上防身的匕首。
“你在找這個?”
硯安沒看清她是怎麼動作的,眼前一花,那熟悉的匕首已經出鞘,鋒利的刀刃橫亙在他的脖頸上面。
硯安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自脖頸處蔓延至全身,雖然沒有劃出傷口,可硯安已經感受到面板的刺痛。
“呃…我的、我的匕首……”
大姐沒有回答硯安的話,手足紅的匕首瞬間歸鞘,緊接著,她另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如同鐵鉗般精準無誤地掐住了硯安的下巴,力度之大,讓硯安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嘴。
“先把肚子填飽再說吧。”
大姐抄起一碗溫熱的白粥,強制性的灌進硯安的嘴巴里。
然而,這碗粥的到來並非出於溫情,而是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強制。
“唔…嗚嗚!”
硯安驚懼的睜大眼睛,扭著頭拒絕,他被這些人擄走,誰知道這粥裡會有什麼東西。
大姐很清晰察覺到硯安的抗拒,用手肘壓住硯安亂動的肩膀,大力的掐開硯安的臉頰。
安靜的空氣中,大家都能聽見那碗白粥咕咚咕咚灌入硯安肚子裡的聲音。
那白粥灌的十分急,硯安來不及吞嚥,部分的湯水倒灌進氣管,嗆的硯安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他的脖頸、衣襟,乃至周圍的地面上,都灑滿了斑駁的白粥痕跡,顯得格外狼狽與淒涼。
“不…唔、咳咳咳咳……咳咳……”
大姐終於鬆開了手,硯安則一下子失去了支撐,他的身體因劇烈的咳嗽而顫抖,每一次努力想要呼吸,都只能換來更加猛烈的嗆咳。
“真是的,掙扎什麼?又沒有毒藥。”大姐不耐煩的踢了下木箱,驚的硯安捂住嘴巴,瑟縮起身體。
“大姐,那你也太不懂得憐惜男子了。”一人笑嘻嘻的湊上來。
“這樣的小郎君,是要溫柔對待輕聲誘哄的,你如此,他還以為你和老三一樣,猜測你在碗裡下了什麼上不得檯面的藥呢。”
說著她就像是要給大姐做示範,掛著一副圓滑的笑臉靠近。
“小郎君,別怕,我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們只不過是運黑貨的,與抓你的人不是一夥。”
硯安咳嗽聲漸漸止住,聞言帶了些希冀的抬頭。
“我、我有積蓄,你們將我放了…我一定將所有……”
“欸欸欸!這可不能說啊,我們做黑貨的,最重要的就是誠信,接了單,斷斷不可能讓貨丟了的。”
硯安咬牙,四下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小郎君,你可別想著能逃跑,如今這貨船可是在河上,若是你想逃跑跳下去,要麼被淹死、要麼被船槳絞死。”
這人就像是好心提醒硯安,搖頭晃腦的靠近,手賤嗖嗖的摸上硯安有擦傷的脖頸。
”小郎君身上傷口這麼多,你求求女君我,我房裡可是有上好的療傷藥膏子。“
“啊……!”硯安低呼一聲,警惕的捂住脖子,恨不得把身體縮排牆壁裡。
“一天天沒個正形。”大姐看不慣一腳踹過來。
又是一陣嬉笑嘈雜。
“還沒好嗎!”
突然,貨艙門被推開,一侍衛打扮的人走進,看了看縮在角落的硯安,又看了看打鬧的眾人。
“我主子將任務派給你的船隊,而你們,竟敢如此懈怠?若此人趁機逃脫,你們可知後果?”
方才嬉皮笑臉調戲硯安的那人,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