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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滿室的鮮血。
硯安手握匕首,看著地上倒地抽搐的蕭玉容,驚恐的渾身顫抖。
他殺人了。
“蕭、蕭小姐……”硯安喃喃。
就在剛剛蕭玉容要過來扒他的衣裳,硯安拼了命的掙扎,慌亂之間打掉了她手中的匕首。
也許是蕭玉容體質太差,爭搶匕首竟輸給了硯安。
“你與我在這裡不清不楚,就算你逃了出去,你的那位大人也不會再要你!”蕭玉容緊張到口不擇言,接連幾句威脅出口。
聽聞此言,硯安腦袋不斷嗡鳴,只感覺世界都灰暗下來。
但硯安相信只要他好好解釋,妻主一定不會拋棄自己,可這是宮裡的宴會,出了任何的事情,妻主都很難收場。
蕭玉容見威脅起了作用,更加有恃無恐。
“一會我從出去便廣而告之,我收用了你,你的那位大人也會顏面掃地,就等著在京城做一個笑柄……”
蕭玉容囂張的笑容還沒落下,她看見硯安迅速的靠近,隨即胸口一熱,腥甜的血液爭先恐後的從嘴裡湧出。
“你…你!”蕭玉榮不敢置信瞪圓了眼睛,就見硯安果斷的抽出匕首,照著他胸口又是一刀。
此刻,劇烈的疼痛從胸口處炸開。
蕭玉容剛張開嘴,甚至都無法叫出聲音,被自己吐出的鮮血嗆到,接連咳嗽出來。
“為什麼要追到京城…我明明、明明逃出谷城了……為什麼威脅我……”
硯安渾身顫抖,巨大的恐慌和憤怒交雜,促使他不斷拔出匕首又狠狠的刺進去。
室內不斷迴盪著蕭玉容瀕死的喘息,以及匕首劈開皮肉的聲音。
這一刻,硯安幾乎失去了理智,鮮紅的血液噴濺在臉上,硯安都感受不到噁心,心中只充斥著濃濃的憤怒。
蕭玉容徹底死透了,身上數個血窟窿不斷往出流血,滾燙的血液滲透了硯安衣衫,鮮紅一片。
硯安迷茫的縮在牆角,冷靜下來後剩下的只有濃濃的絕望。
他在皇家宴會上殺了人,他該怎麼交代,他一定會被下大獄。
硯安感覺身上血液逐漸變涼,甚至不知道自己思考了多久,直至一個僕侍闖進來。
——啊啊!死、死人,殺人啦!
硯安閉上眼睛,把自己蜷縮得更小,認命一般等著被全副武裝的侍衛抓起來。
這邊,岑漪剛進入下人房間,就瞧見滿屋子的鮮血,牆上、地上、桌面上,而地上躺了一個死透了的女子。
不是硯安,岑漪心底那種莫名其妙的不安也消散了大半。
可岑漪還來不及放鬆,角落裡拿著匕首不斷髮抖的硯安就映入眼簾。
“阿安?”岑漪呼喚了一句。
硯安渾身一震,意料之外的聲音在身邊響起,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地抬頭。
角落的硯安就像是被嚇得有些傻了,聽見岑漪的呼喚抬頭,呆愣愣半天才認出岑漪的面孔。
“妻、妻主……”
“妻主……我、我殺人了…我……”
岑漪快速脫下身上的大氅,將硯安裹住抱在懷裡。
硯安則像是一隻驚嚇過度,瑟瑟發抖的兔子,尋找到岑漪的懷抱,就支撐不住的暈了過去。
……
裡屋問診的太醫挑了簾子出來。
“回君上、鳳君、世女殿下,這位公子已無大礙,只是驚嚇過度暈倒,臣開一副凝神聚氣的方子即可。”
“你先下去吧。”女帝揮手,太醫便躬身離開。
“君上,文元王卿求見。”僕侍進來通報。
“讓他進來吧。”
岑漪見女帝讓南雲進來,便起身往床榻的位置去了。
床榻上硯安臉上的血跡被擦拭乾淨,愈發顯得他面色蒼白。
硯安遭遇這件事情,岑漪沒辦法不遷怒南雲。
南雲從小在宮中生活,宮中那些骯髒手段他南雲比誰都清楚,隨便來一個僕侍叫硯安走,南雲察覺不對,卻二話不說的放人。
岑漪手掌撫摸上硯安的臉頰。
原本正昏迷不醒的硯安,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渾身重重一哆嗦,猛然睜開了眼睛。
硯安心臟狂跳,大口喘息,見床榻旁邊的岑漪,心中委屈恐慌的情緒莫名有了宣洩的出口,撐起身子就往岑漪懷裡鑽。
“妻主…那人……”
“沒事了硯安,別怕。”岑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