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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是隻屬於他的。
這樣有悖訓誡的話,硯安沒敢說出口,在心中連續唸叨幾回,這話就沉寂在心裡。
岑漪看硯安低著頭沉默不回答,便知道他是在糾結。
原本接受的思想和岑漪灌輸給他的想法相互碰撞。
硯安下意識的想相信妻主的說法。
今日的狩獵算是接近了尾聲,各個帳篷都上了晚膳,僕侍也趁機去取了乾淨的冰雪。
岑漪淨過面,瞧硯安在榻上吃飽喝足,抱著狼崽逗弄。
忽然有一種那狼崽便是硯安孩子的錯覺。
想到那個還沒來的及成型就流掉的孩子,岑漪心頭揪了揪。
岑漪便蹭到榻上,瞧那狼崽子黝黑的肉墊,伸手捏捏。
“這狼崽子若能養活,跟在阿安身邊,也沒有人敢輕易欺負你了。”
狼崽似乎不喜歡別人捏它的爪子,揮舞著小小一個的爪子,不斷嚶鳴,扭動著躲開。
硯安見狀笑出聲,格外喜歡的撫摸著狼崽柔軟的毛髮。
瞧此場景,岑漪心頭愈發不是滋味兒,若硯安此刻懷裡抱著的是孩子……
“烏厭。”
烏厭聽見岑漪叫,忙從旁邊走上前。
“把狼崽子抱下去。”
“是。”
硯安有些不捨,小心翼翼地把狼崽遞出去,眼睛依舊隨著被抱走的小狼崽轉。
“妻主怎麼不讓我玩狼崽?”
但岑漪的吩咐他又不好反駁,只能耍賴似的輕拍了岑漪一下,滾到榻的內側背對岑漪躺著。
“妻主……”
硯安得聲音悶悶響起,帶著濃重得鼻音:“若那個孩子生下來,是不是有兩個月左右了……”
岑漪原本靠在榻上,聞言趕緊去看硯安。
硯安背對著她,肩膀輕微得打著顫,時不時傳來吸氣得聲音。
“怎麼突然想到這一茬?”岑漪靠近一些,將硯安身體扳正。
硯安順從地轉過身,頭卻依舊側著,盈盈的淚水跨過鼻樑,在硯安眼窩處形成一小汪淚水。
像是覺得落淚有些難堪,硯安急忙抬手去擦,又端正地回過頭,長長的睫毛將眼睛裡的情緒遮了個嚴實。
“是我失言了…妻主不要在意。”
硯安不斷吞嚥著口水,試圖壓下喉嚨裡的哽咽,可嘗試幾次,眉宇間的難過愈發難以抑制。
見此情況,岑漪下了榻去吹蠟燭。
硯安卻以為岑漪嫌他掃興,也跟著惶惶的坐起來,去拽岑漪的衣袖,一連串的說道:
“妻主,妻主,我不再提了。”
下一瞬,眼前的燭光熄滅了。
硯安一時間無法適應黑暗,瞧不見岑漪的輪廓,只感覺自己被岑漪擁入了懷裡。
“這算哪門子失言,阿安心裡難過,一直隱忍,如今提起,做妻主的難道還會訓斥你?”
淚水在臉上靜靜的流著,心裡依舊酸楚,各種情緒摻雜,讓他不知道如何傾訴。
硯安順著岑漪的力道躺下,靠在岑漪身上,鼻尖全是岑漪的身上的香氣。
說到底,硯安還是怕的。
他被不真心對待慣了,很是怕再失去這種溫暖。
硯安揪住岑漪的衣衫,將淚水盡數蹭在岑漪身上,喃喃幾句。
“妻主,我怕……”
……
第二日一部分世家小姐不再跟隨隊伍前往樹林狩獵,狩獵不精或者想在世家公子面前表現的小姐都在場地內進行比試。
射箭,騎馬,投壺等等各種專案都有相應的彩頭。
岑漪依舊是跟隨女帝,往樹林深處狩獵。
原本硯安在帳子裡,打算和昨日一樣,與甘白幾人打葉子戲消磨時間。
可這邊剛分好作為賭注的糕點,帳子外就傳來了聲音。
“不能幫我家公子尋找一下嗎?就跑到這附近了。”
“不行,我等要在帳子外值守,不能離開。”
“那放我進去,我自己尋找也可以。”
“我們家殿下吩咐過,外人一概不允許靠近帳篷。”
外面的聲音清晰地傳進帳內,甘白作為幾人中資歷最深的人,當即起身往帳篷外去。
甘白挑開帳篷簾子,只探出半個身子詢問。
“你是哪家的僕侍?”
“回這位哥哥,奴是公孫家次子的僕侍,我家公子昨日捕獲一隻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