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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安笑著重新跌進岑漪的懷裡。

浴桶中的溫水因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而泛起層層漣漪,嘩啦啦的聲響在靜夜裡顯得格外響亮,水珠四濺,溼了遮擋的屏風。

硯安的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他學著話本子裡的情節,彷彿化身成了話本中走出的溫潤公子,捏著棉布做手帕,以其遮面,輕聲開口。

“這位女君,我是良家男子,如此行事…實在是折辱於我……”

言語間,他的髮絲因水汽的浸潤而緊緊貼於臉頰,縷縷溼發將硯安臉頰的輪廓勾勒得更加精緻,宛如晨露微沾的花瓣。

此刻岑漪瞧硯安眉眼低垂,眼睫上也垂了水珠,一副楚楚可憐之態,彷彿真的成了一位受盡委屈的弱書生。

岑漪被硯安這副模樣勾起火氣。

她的手,如同捕食的蛇,悄無聲息地探入浴桶中,指尖帶著微涼的水珠,準確無誤地掐上了硯安纖細的腰肢。

“小郎君,你妻主的官升可都仰仗於我,只要我高興,你妻主也是高興的。”

硯安聞言驚訝得睜大眼睛,看岑漪臉上表情認真,有些沒反應過來。

——妻主竟真的和他演話本子?

“……若…若我遂了女君的願,女君可會保我妻主官路平坦?”

硯安觀察著岑漪的表情,斟酌的回覆。

“這是自然的,端看小郎君,如何做了。”

說罷,浴桶裡的岑漪突然靠近,真的在扮演一個拿妻主官位相威脅的狗官。

往日溫和的岑漪也像是發了狠,將硯安按在浴桶的邊上,讓其雙手撐著牆面。

背脊的面板被岑漪蹭過,硯安一陣生理性的顫慄。

“呃…妻主、妻主……”

硯安有些慌張,一連串的叫著岑漪,手臂也向後企圖抓住岑漪。

硯安原本想起話本子裡的一句,心血來潮,模仿話本子裡那些纏綿悱惻的橋段,誰知道岑漪竟然真的順著他。

硯安不知道岑漪是不是為了貼合角色,動作都比往日粗魯急迫很多。

“不玩了…不好玩,不繼續了……”他軟了聲音求饒,轉頭去看岑漪。

可岑漪不打算放過他,把硯安撈出浴桶,拿了衣衫一裹,就將其丟在榻上。

硯安瑩白的身子橫在衣衫裡,像是不習慣,他慌亂中抓起一旁的錦被,緊緊擁入懷中,試圖遮擋住那份突如其來的羞赧與不安。

柔軟的錦被似乎成了他此刻唯一的庇護所。

“小郎君,如此怎能讓我滿意?”

硯安被岑漪俯視著,宛如一件被打量的貨品。

岑漪面色也是冷冷的,沒有任何情感,從前溫柔叫他硯安的聲音也沒有了。

硯安知道岑漪是想假借戲文增添性質,可還是不可避免地生出一點畏懼。

他放下錦被,乖順地跪坐在榻上,面色糾結。

“嗯…女君…”硯安身體微傾,手碰上岑漪的衣衫。

“還請女君憐惜。”

……

次日,硯安醒時,岑漪已經不在身邊了。

他掙扎地坐起身,端起小几上的茶水,忍著嗓子的疼痛,勉強喝了一口。

昨夜哭喊的嗓子有些啞了,估計現在嗓子都還有些發腫。

想起昨晚岑漪扮演的‘狗官’,硯安不禁臉頰發燙。

那麼多的渾話,妻主怎麼張口就來…

硯安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試圖用這股微痛來驅散腦海中那些紛擾的畫面,讓自己混沌的思緒迴歸清明。

什麼‘喜不喜歡’,什麼‘我與你妻主哪個好’……

“小郎君起了?”甘白聽見聲音快步進來,裝作看不到硯安鬆散領口下的紅色,重新拿了套中衣給硯安,伺候他穿上了。

“妻主不在府中嗎?”硯安下意識的四下張望,卻沒看見岑漪的身影。

往日岑漪若在,他起身有了聲響,妻主定然是要第一個過來的。

端吃食進屋的七喜聞言回話。

“小郎君,殿下今日早早的出去了,說是軍中有公務處理,讓小郎君安心等,晚間就會回來了。”

硯安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洗漱過後,便坐在桌前吃飯。

今日府內的氛圍格外奇怪,院內每位侍奉左右的僕從皆步履輕盈,眼神中閃爍著小心翼翼的光芒。

他們的面容之上,不約而同地掛著一抹難以掩飾的緊張之色,彷彿連呼吸都放慢了節奏,生怕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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