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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酒陸立馬打馬上前,擋住了跪在小轎前的一群人。這群人有老有少,年紀大的有七八十歲,小的才在襁褓之中。張酒陸簡單問了幾句,回到了裴琰面前。
“屬下問過了,這幾人說是蘇姨娘家鄉來的,來投奔蘇姨娘。”他壓低聲音說道。
裴琰看了看蘇禾的小轎子,點頭道:“先帶去客棧安頓,仔細查明身份再帶來見我。今日要去祭祖,讓他們不許鬧。”
“是。”張酒陸應了聲,叫過了幾名侍衛,讓他們先把人帶走。
蘇禾一直在轎子裡,沒出面。
一是不知這些人的身份,二是今日場合不一樣。裴琰不顧規矩帶她前去裴家祠堂,她也得給裴琰留些面子,不然的話她下了轎,與一大堆不知道是不是親戚的人拉拉扯扯,傳開來,又不知是什麼樣的閒話。
這些年來,她也想過外祖家的親人,可是沒機會去尋。如今當真有親人尋過來,她其實也挺激動的。萬一是真的,那她就知道外祖是什麼樣的人,孃親以前是什麼樣的人,說不定還能知道便宜爹是什麼樣的人。
總之,自打和裴琰在一起,還真是什麼都好起來了。
她輕輕地撩開了一點兒窗簾子去看他,他已經放慢了速度,在她轎邊慢慢地走著。
“沒事。”突然,他低低地說了一句。
蘇禾當即就笑了起來,裴琰的後腦勺就像長了眼睛,他怎麼知道她在偷看他?
轎子搖搖晃晃地抬了小半個時辰,到了裴家的祠堂。
裴家也是大家族,當年跟著太祖帝一路打入京,之後封王拜相,直到三代之後,才由王降為侯。
裴琰父子是裴家最出色的,到了裴琰竟已重新封了王,整個裴家如今都以他為尊,就連那些婦人,看到蘇禾時面上再也不見之前的傲慢之色,畢竟隨著裴琰封王,蘇禾很有可能成為側妃,地位身份都不同了。在場的,人人都羨慕蘇禾好命,看她時,那眼神說不出的複雜。
“你與母親就在這裡,我先進去上香。”裴琰握著蘇禾的手,把她從轎子裡接了出來。
今日他執意帶蘇禾來一趟,就是讓世人看清楚,蘇禾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都長點眼色,別再試圖欺負蘇禾。
“好。”蘇禾往他身後看了看,就在前面,身邊已經圍著站了好些蘇家的女人。
“禾兒姐姐過來。”孫嫦佳遠遠地朝她招手。
蘇禾鬆開裴琰的手,快步走了過去。
那邊的女人對著裴琰齊齊福身行了個禮,裴琰淺淺地點頭,算是回應,然後大步如風地進了祠堂。他上了臺階,那些裴家的男人們才跟了上去。蘇禾瞧了一眼,沒看到裴老侯爺。想必他是不敢來的,怕裴琰把他狗頭擰了!
“我們女人進不了祠堂,等下就在外面磕頭。”孫嫦佳握著蘇禾的手,小聲說道。
“我知道。”蘇禾點頭。
不一會兒祭祀就開始了,好多規矩,上香磕頭,站起來再下跪,反反覆覆,蘇禾腦殼都暈了,想到還要來磕好幾天,頓時叫苦不迭。扭頭一看,坐在樹底下,正捧著一盞茶慢悠悠的喝著。地位高就是好,裴家上上下下都磕著磕頭,就不用磕。
放下茶盞,往蘇禾這裡看了一眼,朝身邊伺候的俞夏招了招手。俞夏俯耳聽了幾句,便快步到了蘇禾身邊。
“殿下頭疼,讓蘇姨娘過去侍奉。”俞夏彎下腰,扶了蘇禾一把。
蘇禾磕頭磕得頭暈,下意識地跟著俞夏走到了面前。
“走吧。”掃了她一眼,一手扶著俞夏的手,一手扶著額頭,慢步往東邊的院子走去。
裴家祠堂有六進深,領著蘇禾一路穿過了五進院子,到了最後一進。
蘇禾一路看著祠堂裡的花鳥林子,一陣豔羨。以前覺得荷園精巧,沒想到這裴家的祠堂也建得如此精妙。
“這裡是駙馬單獨的牌位。”推開門,看著奉於大殿正中的牌位,腳步停了下來。
蘇禾定了定神,抬眸看向前方。前方一隻烏木牌位,後面是裴駙馬的畫像。畫像上他才二十出頭,青春少年,英姿勃發,笑容明朗。這和那個蘇禾聽過的,沉默冷硬的裴駙馬完全不一樣!
“過去上香,磕三個頭。”看了看蘇禾,語氣很輕。
蘇禾頭一回在她臉上看到如此溫柔的神情,好像聲音大了,會驚醒了駙馬。
她放輕腳步走到了牌位前,拿了香,恭敬地磕了三個頭。
“夫君,這是琰兒自己挑的。他如今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我都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