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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夫人!”
李慈還想上前阻攔,只見齊郡王妃快步上前,笑著攔住了李慈。
“慈王殿下,許夫人願意送出免死金牌,皇帝已經准許了,你又何必阻攔?”
若只有齊霽風阻攔,李慈或許還會繼續強硬下去,可如今站在他面前的是齊郡王妃。京中貴婦也如大臣一樣,各成一派。圍在齊郡王妃身邊的貴婦人有一個特點,就是有錢。李慈想成大事,也得有錢。他嘴角抽了抽,勉強擠出一個笑來,低聲道:“郡王妃,不是本王非要攔著,而是確實不合規矩。”
“規矩能大過聖旨?皇上都準了,你就做個順水人情。嫦佳那孩子,也是個可憐人。”齊郡王妃拉起他,徑直走到了一邊坐下,“殿下坐吧,這當差值守通宵未睡,也累了。”
李慈扭頭看了一眼許夫人,皺了皺眉,終是打了個手勢,讓侍衛放行。
大門上的封條不能撕,所以許夫人也讓人在牆外架了長梯,一手託著金牌,一手拎高了裙襬,利落地攀了上去。
“裴夫人正在趕過來的路上,許夫人稍候。”蘇禾趴在圍牆上,故意大聲說道。
“無妨,我站在這高處看看風景。”許夫人爽朗地說道。
李慈聽到這話,又坐不住了,蹭地站起來,沉著臉往圍牆前走。
“許夫人,這裡可不是讓你看風景的地方,趕緊把人接出來,速速離開!勿要干擾本王辦案。”
“慈王殿下別急啊,這上頭風景確實不錯,殿下不如也上來瞧瞧?”許夫人拿著金牌,故意朝著李慈的眼睛反了一道金光過去。
李慈眼睛被閃到,立馬抬手擋了一下。
趁這功夫,許夫人匆匆說道:“長公主在魏姝那兒,太子一直在想辦法。”
“藥只夠三天。”蘇禾也抓緊機會匆匆說道。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李慈放下手,眼看二人在說話,頓時大怒,上前來一把抓住了梯子,怒斥道:“趕緊下來,再不下來,本王治你的罪!”
許夫人趕緊把金牌遞了進去,大聲道:“蘇姨娘,你把這個給孫嫦佳,讓她把這個掛在脖子上再出來。皇上有旨,無令者,只要踏出公主府半步立馬就地斬殺。她歸家之後,這金牌就要還於皇上了。”
“金牌要還給皇上?”蘇禾捧著金牌,怔愣地看著許夫人,“那夫人以後就沒有這金牌了,這可是您的父兄用血與命換來的。”
“父親與兄長若泉下有知,我用令牌救了無辜之人,也會高興。”許夫人溫和地笑笑,凝視著蘇禾說道:“蘇姑娘,你要護住裴琰。告訴他,太子定會解除危機。”
“許夫人,你說夠了嗎?趕緊下來。”李慈眼看金牌送到了蘇禾手裡,頓時惱了。這金牌他都沒摸過,竟讓這小賤婢拿到手了。
“慈王怎麼這麼兇。”許夫人不悅地看了一眼李慈,慢步往梯子下走。
李慈死死盯著許夫人,冷冷地說道:“許夫人,本王勸你識趣點,你如今可沒有免死金牌了。”
“哦,不過一條命而已,慈王實在想殺,那就殺吧。”許夫人一臉無所謂地說道:“本夫人的父兄為國戰死,想必也很想念本夫人。”
又來了!又來了!又提她父親和兄長!可是提他們確實有用!皇上雖然反覆無常,但卻一直以仁德自稱。尤其是對軍中將士尤其寬厚。像許夫人這樣全家男兒戰死的,在朝中地位又格外不同。所以許夫人拿金牌去換孫嫦佳,皇上才會點頭。
李慈沉著臉,陰鷙地說道:“許夫人送完金牌,可以走了。不過本王要提醒許夫人一句,不該管的事,別管,好好當你的將軍夫人。”
“切~”許夫人翻了個大白眼,大搖大擺地走開了。
李慈憎惡許夫人和蘇禾這樣的女子,不懂溫馴是何物,不解風情,粗俗鄙陋!甚至,還敢對他翻白眼!
“老女人。”李慈低聲咒罵了幾句,抬頭看向趴在牆頭的蘇禾,嘲諷道:“蘇禾,讓你摸一下金牌也好,畢竟只能看不能用。”
“我現在就用給你瞧瞧。”蘇禾舉起金牌,往自己篷亂的頭上輕輕蹭了蹭。
黃金刮痧!
富貴的享受!
“你放肆!”李慈抬手指著她怒斥道。
蘇禾雙手捧高了免死金牌,大聲道:“慈王殿下,腿還疼麼?”
李慈氣得牙癢,他陰毒地盯著蘇禾看了一會,冷笑道:“牙尖嘴利,你只管狂,看你還能狂幾日。”
蘇禾不再搭理他,一邊用金牌在頭上輕蹭,一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