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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善保家的一臉諂媚地對鴛鴦說:“鴛鴦姑娘,這是我特地為您準備的點心,還望您笑納。”鴛鴦接過點心,卻並未露出喜色,反而有些無奈地說:“王媽媽,您這是何苦呢?我不過是個下人,哪裡值得您這樣費心。”
王善保家的笑容更加燦爛:“鴛鴦姑娘說哪裡話,您是老太太身邊的紅人,我們這些下人自然要巴結。”鴛鴦心中明白,王善保家的這番舉動,無非是為了在賈府中立足,她暗自嘆了口氣,卻也知道自己不能拒絕。
此時,周圍的其他丫鬟們也都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紛紛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平兒輕聲對身旁的襲人說道:“看這樣子,王善保家的又在打什麼算盤呢。”襲人心領神會地點點頭,但臉上並未表露太多情緒。
而另一邊,王善保家的見鴛鴦收下了點心,便趁熱打鐵地繼續說道:“鴛鴦姑娘啊,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我一定全力以赴!”說著,她還向鴛鴦眨了眨眼,似乎暗示著什麼。
鴛鴦心裡清楚得很,這王善保家的平日裡就喜歡攀附權貴,如今這般討好自己,肯定有所圖謀。但她也不好直接揭穿,只得敷衍道:“那就多謝王媽媽了。”說完,她轉身將點心放在一旁,不再理會王善保家的。
王善保家的見狀,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強打起精神,與其他丫鬟們寒暄起來。不一會兒,院子裡便充滿了歡聲笑語,彷彿剛才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般。
然而,鴛鴦的內心卻久久無法平靜。她深知賈府中的人情世故複雜無比,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心思和盤算。像王善保家的這種人,為了自身利益不擇手段,實在令人厭煩。
可她又能怎樣呢?畢竟這裡是賈府,她只是一個小小的丫鬟,根本無力改變什麼。想到此處,鴛鴦不禁輕輕嘆息一聲,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和迷茫……
這時,一個小丫頭跑過來對鴛鴦說:“鴛鴦姐姐,璉二爺找你呢。”鴛鴦聽了,心裡一驚,心想:璉二爺找我有什麼事呢?她趕忙向賈璉的住處走去。
到了賈璉的房間,鴛鴦看到賈璉正焦急地踱來踱去。賈璉見鴛鴦來了,連忙迎上去說:“鴛鴦,你可來了,快幫幫我吧。”鴛鴦問道:“二爺,有什麼事您直說吧。”
賈璉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最近府裡開銷太大了,我想找點銀子週轉一下,你能不能幫我從老太太那裡借點錢?”鴛鴦聽了,心裡暗暗叫苦。她知道賈母的錢都是有數的,如果借給賈璉,萬一被賈母發現了,自己可吃不了兜著走。
但她又不好直接拒絕賈璉,只好說:“二爺,這事我得回去問問老太太,看看她同不同意。”賈璉連忙點頭,說:“那就麻煩鴛鴦姑娘了,事成之後,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好處。”鴛鴦無奈地嘆了口氣,說:“好吧,我盡力而為。”
說完,她便離開了賈璉的房間。一路上,鴛鴦心裡七上八下的。她不知道該怎麼跟賈母說這件事,也不知道賈璉會不會因此而記恨她。
她越想越煩惱,不知不覺走到了花園裡。只見花園裡的花兒開得正豔,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鴛鴦看著眼前的美景,心情稍微舒暢了一些。她心想:不管怎麼樣,自己都要做好本職工作,不能讓這些煩心事影響了自己。
鴛鴦回到賈母處,尋思著該如何開口。正巧,琥珀走了進來,笑著問道:“鴛鴦姐姐,你在想什麼呢?”
鴛鴦回過神來,勉強笑了笑說:“沒什麼,只是有點累了。”琥珀關切地說:“那你要多休息,別太累著自己了。對了,剛才我看到璉二爺在外面著急地團團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鴛鴦心中一緊,支支吾吾地說:“我......我也不太清楚。”她不想讓琥珀知道賈璉找她借錢的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琥珀見鴛鴦神色有異,便不再追問,轉而說起別的話題。鴛鴦則心不在焉地聽著,心裡還在想著怎麼跟賈母說賈璉借錢的事。
就在這時,賈母走了進來,眾人趕忙請安。賈母看了看鴛鴦,問道:“鴛鴦,你有什麼事嗎?”鴛鴦咬了咬牙,決定還是實話實說:“回老太太,璉二爺想從您這兒借些銀子週轉。”賈母微微皺眉,說:“他要這麼多銀子做什麼?”鴛鴦低頭不語。
賈母見狀,明白其中必有緣由,便對鴛鴦說:“你去把璉二爺叫來,我問問他。”鴛鴦應了一聲,急忙出去傳話。
不一會兒,賈璉來到賈母房中。賈母嚴肅地問他:“你要這麼多銀子幹什麼?”賈璉不敢隱瞞,如實稟告了府中開銷過大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