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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日本人賣命,沒有好結果。”
洛以寧這話,謝無畏沒有反駁。
見謝無畏不說話,洛以寧自然覺得有戲,她對謝無畏說道:
“出去談!”
來到客廳,林若棠也沒叫女傭,自已去泡了一壺茶。
三人坐在沙發上,洛以寧吹著茶,抿了一口,
“我見你是個有想法的人,我們也很需要你這樣的人才,現在這片土地上,大家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只有我們黨國才能結束這一切!”
聽到這話,謝無畏心裡冷笑,他不否認軍統確實在鋤奸,但是他們也不是為了群眾百姓,而是為了他們的利益。
只有人民才是必勝的,那些豪門和軍閥必敗,人心不可戰勝。
謝無畏面上看似有些鬆動,他沉默片刻才說道:
“目前這個局面太複雜。”
林若棠看到洛以寧給自已使眼色,突然明白過來,拉著謝無畏的衣袖,
“謝無畏,我不要和你分開,而且我們現在也是在為抗日做貢獻,我父親之前就是被鬼子轟炸死的,我一定要報仇…”
她說到這裡,回想起那被炸得屍骨無存的父親,心臟直抽抽。
哪怕林若棠沒見過記憶的男人,她眼眶也溼潤起來。
謝無畏轉頭瞧見林若棠滿臉淚痕,也看出她這不是演的,是真的想到了傷心處。
他抬起手給林若棠臉上的淚水擦了擦,摟著林若棠的肩膀,什麼都沒說,只是輕輕拍打,算是安慰。
而林若棠感覺到臉上被粗糙的手指劃過,一瞬間怔住,心裡萬般委屈湧上心頭,咬著嘴唇才叫自已沒哭出聲音。
見到謝無畏眼神專注,一直看著林若棠,洛以寧眼神有些飄移,心裡閃過一絲異樣。
她又想到,怪不得林若棠毫不猶豫答應潛伏在特務局,原來和日本人有著殺父之仇。
“我知道。”
謝無畏眼睛深情的看著林若棠,又安慰的摸了摸她的頭。
林若棠心裡難受,平時自已一個人就能熬過,就怕突然有人關心,這就讓人破防了,她只能默默消化心中的複雜的情緒。
謝無畏見林若棠低頭不語,知道她心情不好,轉頭緩緩說著自已的想法,
“之前棠棠漏了口風,我就猜到你是軍統的人,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來找我,但我等了很久,沒看到你的誠意。”
“之前是我太小心了,要是早知道你有這想法,我肯定早就將你發展成為軍統的人。”
洛以寧很是高興,她對謝無畏說道:
“以後,林若棠就是你的上線。”
林若棠直接抬起頭來看向謝無畏,擦著眼角的淚痕,心裡嘀咕著,
“這下好了,謝無畏是我上線,也是我下線,這關係真是複雜跟蛛網一樣。”
謝無畏在金家的客房休息,洛以寧則是路過林若棠門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倒是挺有手段,將謝無畏這種男人拿捏得死死的。”
林若棠抿嘴,感覺到嘴唇的乾燥,想著肯定是剛才哭多了,把水分哭幹了。
聽聞這話,她心裡也沒感覺,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低頭假裝羞澀起來。
洛以寧走到林若棠房間,關上房門,說起這次買藥的接頭人,
“我也不和你多說廢話,出了上海後,廢棄的同福旅館等買藥的人,他們都身穿黑衣,你不要認錯了。”
林若棠想知道洛以寧的安排,試探問道:
“買藥的是什麼人?”
“是救國軍的人。”
洛以寧說完後,又囑咐了一番,這才離開。
救國軍,前面還有忠義二字,也是戴老闆手下的一支特務別動隊。
一支負責外圍的任務,在鐵路或者一些日本基礎設施進行破壞,也會策反偽軍。
到抗戰後期,殘存的這些特務也成了土匪,燒殺搶擄,無惡不作。
救國軍裡面本就魚龍混雜,內鬥嚴重,到明年被特訓了,才好上一些。
等洛以寧一走,謝無畏從房門出來,敲了敲林若棠的房門。
林若棠開啟房門,謝無畏就溜進她房間,她見沒人看見謝無畏過來,她立馬關上房門。
“洛以寧是怎麼安排的?”
謝無畏先是問這件事,現在運出去的磺胺十分關鍵,這是非常重要的戰略物資。
“救國軍的人會在同福旅館來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