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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村。
軒青院。
冰蠶一邊吃桑葉，一邊交流。
冰蠶甲：“好吃，真好吃！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怎麼來形容它好吃......”
冰蠶乙：“這靈桑雖然靈氣多了一點，沒有想象的變化大......”
冰蠶丙：“靈田剛升級，靈桑要是馬上有變化，那才奇怪，如果有那麼容易，我們早就吃上二階上品的桑葉了！”
冰蠶丁：“你怎麼知道靈桑的品階？”
李逸軒在旁邊聽它們絮絮叨叨，有些釋然，也有些失落。
本來想著靈田升級了，靈桑會長得好一些，冰蠶也就有升級的可能。
但現在看來，有點想當然了。
不過，變化也不是沒有。
冰蠶排出的蠶沙雜質越發地少，一顆蠶沙就像一粒淡綠色的砂糖一樣。
如果不是還有一點溼潤，有一點溫度，還真有糖的錯覺。
晶體狀的蠶沙還帶有桑葉的清香，以及靈氣所化的一絲靈韻。
處於呆滯狀態，感覺自己化身實驗員的李逸軒甚至有一絲想嘗一下蠶沙的衝動。
只是不經意間，看到一督督的蠶沙從靈桑上掉落容器，馬上打消這個可怕的想法。
冰蠶哪天晉級到三階，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他很是期待。
......
小灰幹勁十足，把雷雲藤下的靈田升級完，還有餘力，於是轉頭去刺激幾株靈桑。
之前它主要是提升靈田的品階，要消耗大量的靈力和精力。
現在只是促進靈植生長，會省力很多。
它對靈田和靈桑雙管齊下，目的都是為了能讓冰蠶更好地成長。
幾天時間過去，它已經把雷雲藤、天星茶和白霧茶的靈田升級為二階上品。
它就像藍星沒過試用期的員工一樣，努力表現自己，爭取轉正成為一個合格的牛馬。
這一天，小灰正將雪龍草的靈田升級為二階上品。
施展完神通，又是一副極度萎靡的樣子，甚至還出現一絲灰敗的神色。
李逸軒看了看小灰的樣子，嚇了一跳，感覺有些不對。
神色萎靡也就算了，畢竟每天都這樣，但體型好像也變小了。
“小灰，你怎麼小了一圈？！”
原來覺得小灰晉級之後，大了一圈的樣子，還糾結是不是叫大灰，結果現在反而變小了一些。
靈獸越變越強才是正解，由小變大也是實力提升的標誌。
現在變小了，那是怎麼一回事？
下意識地摸著烏龜殼，他心裡有一種不祥的徵兆。
小灰這幾天比較亢奮，因為能提升靈田的品階，實現了自己的價值，累並快樂著。
它已經提前進入牛馬的狀態，主人的一句誇獎，能讓它樂得找不到北。
萬年成精的它，像一個毛頭小夥子一樣鬥志昂揚。
驀然聽主人這麼一說，它才想到自己的狀態確實有些不正常。
想了想，從記憶裡撈了一件事出來。
“昨天施展完神通，我感覺有一陣心悸......”
小灰的聲音在李逸軒的腦海中響起，他心中一凜。
小灰的功法奇特，其龜息訣能掩藏氣息，所以他這幾天雖然感覺有哪裡不對，但從來沒有想過要探查一番。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他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
小灰居然有境界不穩的跡象。
“小灰，你安心休養，不要再施展法術......”
他看到小灰有些不甘心的樣子，補充了一句：“再這樣下去，你的境界跌回二階中品，甚至下品都有可能......”
這一句話殺傷力十足，小灰忙不迭地點頭，憂心忡忡地爬回荷塘裡趴著。
淨魂荷的氣息不斷地往它身體裡鑽，一陣安寧的感覺蔓延開來。
它終於也覺察到不對。
現在的情況和傷病之後受補差不多，說明身體和精神的虧空有點嚴重。
“既來之，則安之。”
腦海裡出現一道天籟之音，它莫名覺得心神安定，於是閉目調息。
李逸軒在荷塘邊，看著陷入休眠狀態的小灰若有所思。
小灰的情況，像是傷及本源一般。
還好有淨魂荷，能安神也能定魂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