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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沒辦法了,”
張去逸苦著臉哀求道:“寧王就當幫我這一次吧。”
事情的經過,咸宜昨日來府上的時候,都說了,而張去逸,也沒有隱瞞,照實說的。
所以李憲眼下,前因後果,算是清清楚楚了。
“十八郎與貴女,不過是於房中閒談須臾,行徑雖有不妥,但又未壞了貴女名節,你現在讓本王悔約,又置我顏面於何地呢?”
大郎李璡眼下都已經在鄭縣,跟郭家的人談論婚約了,就算是個外人,李憲這個檔口也不能去做反悔的事。
更何況郭家本就是他的自己人。
張去逸一愣,須臾?你別想跟我打馬虎眼,咱們清楚他們倆什麼都沒幹,但是別人會不會這麼想呢?
聖人恐怕都不會這麼想。
孤男寡女共居一室,你竟然還說未壞名節?
張去逸已經動火了,要不是礙於對方身份,他早就翻臉了,眼下嘛,為了女兒的終身大事,只能是苦苦壓制自己。
而一旁的夫人竇氏,已經是哭哭啼啼,一個勁的抹淚道:
“寧王就當憐憫我夫婦二人吧,生了個不肖女,如今落至如此田地,也是她咎由自取,我們已經無能為力了,但求寧王能夠體諒我等,為人父母的苦衷。”
李憲在心裡冷哼一聲,一個十六歲的小丫頭,就敢摻和進十王宅的事情當中。
我輕易都不敢!
由此可見,此女是個膽大包天之人,十八郎本就在前任王妃楊氏身上,栽了一個大跟頭,今後娶妻,重在端莊謹慎,若真是娶了這個張二孃,怕不是還要吃個大虧。
於情於理,他都不會同意。
但是李憲也清楚,聖人礙於情面,如今將事情推在了他的身上,做惡人還是做好人,聖人其實已經不在乎了。
反正惡人是我。
“我家大郎,眼下就在鄭縣,”李憲冷著臉道:
“本王此生,從未有無信之事,兩位請回吧。”
送客的話一出,那邊已經有王府管家過來,客客氣氣的請夫婦倆離開。
張去逸還能說什麼呢?只能在心裡咒罵李憲早點死。
.......
壽王府,
李琩獨自一個人呆在房間內,坐在書案前書寫著一些什麼。
寫完之後,他會自我審閱半晌,隨後便會將寫滿文字的紙張扔進一旁的火爐。
好腦子,不如爛筆桿子。
李琩一直在回憶著前世所熟悉的歷史知識,想到一些什麼,就會記錄下來,然後腦子再硬生生的過一遍,加深記憶,最後肯定得銷燬。
因為他記錄的這些東西,幾乎都是在詆譭和叱罵這座看似富庶承平,實則千瘡百孔的開元盛世。
李琩根據記憶做出的統計,眼下朝廷的軍費開支,已經由開元初期的每年二百萬貫,增長到了一千二百六十萬貫,翻了六倍。
這不是李琩杜撰的,歷史上,杜佑所撰《通典》記載:
自開元中及於天寶,開拓邊境,多立功勳,每歲軍用,日增其費:糴米粟則三百六十萬匹段,給衣則五百三十萬,別支計則二百一十萬,饋軍食則百九十萬石,大凡一千二百六十萬貫,而賜賚之費,此不與焉。
這還只是軍費,那麼政府財政的開支費用呢?
先說宮裡,宮女四萬人,宦官一萬兩千人,帶品階食俸祿的宦官三千人,其中三品以上的紫衣宦官,就高達一千人。
而朝廷及各地方官員達到了一萬七千六百八十六人,如果算上“吏”的話,更是高達五萬七千四百一十六人。
再加上宗室子弟高度膨脹,他們的食邑封地,奴僕佃戶,以及不斷兼併土地的行為,給朝廷的財政造成了極大的困境。
而去年國家的整個財政收入,非常可憐。
李琩之所以知道,還是那晚在少陽院的時候,賀知章講的。
租錢二百餘萬貫,粟一千九百八十餘萬斛,庸、調之絹七百四十萬匹,棉一百八十餘萬屯,布一千三百五十餘萬端。
這點錢,已經不足以支撐整個國家的運轉了,這還是李林甫拼了命的在給國庫搞錢。
李琩每捋一遍大唐的國庫開支,腦袋便是一陣嗡嗡的。
按理說,入不敷出,早該垮了,是怎麼硬撐到如今的呢?李琩想到一個讓人遍體生寒的答案。
整個天下,實際上是在供養著長安。
大唐的子民,節衣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