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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辦,等閒沒人敢這麼幹。”
“那麼你來找我,究竟想說些什麼?”李琩轉過臉來,直視對方。
魏珏笑道:“齊浣的那個堂侄,就在少陽院做事,是府中的一名管院,張良娣的日常事務,就是他打理的,所以大理寺懷疑,會不會是張良娣針對隋王,才想要燒死王妃?”
“太牽強了,原來你是衝著張良娣來的,”李琩忍不住笑道:
“魏少卿膽子不小啊,誰讓你來找我的?”
魏珏也跟著笑道:
“能跟隋王說的,老夫這裡句句屬實,不能說的,自然也就不能說了,至於牽強,這世上又有多少事,不是勉強為之呢?老夫今天來這裡,豈是自願?”
這還真是個實誠人,李琩笑了。
人家把話說的已經很清楚了,今天來隋王宅跑這個腿,明擺著也是擔著風險,萬一李琩把他賣了,魏珏的罪名一點都不小。
但是對方隱晦的提醒了,我不想來,但是不能不來。
是被誰拿住什麼要命的把柄了,被脅迫的?或者是更厲害的人物下的令?李琩不好猜測。
“我並沒有參與查案,你將這些說給我聽,又有什麼用呢?”李琩道:
“難道指望我去聖人那裡告狀,嚴懲張良娣?聖人若是問起,我是怎麼知道的,伱讓我如何回答?”
魏珏苦笑道:“聖人那裡,自然是不能隱瞞的,隋王大可以說,老夫前往貴宅拜謁,隋王是從老夫這裡套出來的。”
“你可真是一點干係都不願擔啊?”李琩撇嘴道:
“中樞最忌漏洩,我呢,最忌諱探問國事,一個不好,咱倆都得擔罪。”
“那倒不至於,”魏珏道:“終究事關隋王妃,您這不叫探問,是關心嘛。”
說罷,魏珏瀟灑姿態全無,一臉無奈道:
“老夫欠您一個人情,就看隋王覺得,我魏某的人情,有幾斤幾兩。”
李琩呵呵一笑,故作沉吟,他已經猜到了,魏珏多半是被人脅迫了,而且把柄不小,要不然這種大佬人物,不會選擇冒險摻和這種事情。
說明什麼?說明他的把柄,比這個風險還大,真要捅出來,說不定能要他的命。
魏珏倒也耐心,靜靜的等待著李琩的回覆,不過他的眼神當中,卻蘊藏著一種複雜的情緒,是感傷,懊悔,還是別的什麼,外人自然看不明白。
片刻後,李琩點了點頭:
“如果大理寺和鴻臚寺,硬往張良娣身上扯,我不介意幫忙,魏少卿的人情,在本王這裡,千斤重。”
魏珏嘆息一聲,點了點頭,起身揖手道:
“它日必有報答。”
“魏少卿慢走,”李琩一直將對方送出府門,這才折返回來。
而王卓、嚴衡的臉上,沒有絲毫好奇,他們會老實奏報宮裡,李琩見過什麼人,但也絕對不會想法設法去偷聽李琩的事情。
做人嘛,要給自己留後路,我見到什麼聽到什麼,我都老實說,但沒見到沒聽到,自然也就沒法說了。
返回屋內的李琩,獨坐沉思。
李林甫讓他幫忙幹齊浣,魏珏請他幫忙幹張良娣,看起來,對付這兩人似乎都符合李琩的利益。
但李琩心裡清楚,他現在不能亂摻和,初離十王宅,李隆基對他的關注,可是一點都沒減少。
人家讓高力士給他送酒,就是暗示李琩,你酗酒的事情朕知道,那麼其他事情,你最好也讓朕知道。
所以李琩拎得清,知道這次到底該如何應對,因為他最大的危險,來自李隆基,那麼獲取對方信任,降低李隆基對他的猜疑,才是重中之重。
他得讓李隆基覺得,我是一個老實孩子。
“讓郭四娘........嗯.......讓王妃來一趟,”李琩吩咐王卓道。
如今郭淑正在整頓內宅,李琩覺得不能再稱呼四娘了,要給對方正名分,以顯示李琩對郭淑的完全支援。
畢竟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不好服眾,尤其是楊絳,郭淑短時間內,是壓不住的。
李琩甚至認為,郭淑可能會在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呢,壓不住楊絳,因為人家的姐姐,正得寵呢。
一旦冊封貴妃,楊絳的地位勢必水漲船高,就像歷史上楊玉環的那三個姐姐,都被封了國夫人,多離譜啊。
楊絳的的父親楊玄璬,出身弘農楊氏小宗的河中房,也就是山西運城市永濟縣蒲州鎮,是楊玉環的親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