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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名酒,自然不肯錯過。
這樣的宴會是非常隨便的,喜書法的,會硬灌張旭,好求一副字帖,喜詩詞的,會纏著王維,讓他賦詩一首。
相比於詩詞字畫,李琩更喜歡女人,因為他在文學上面的造詣,在今天這樣的場合實在是拿不出手。
術業有專攻,他要走的路,決定了沒有更多餘的時間去附庸風雅。
所以他眼下正懷抱著一名美侍,觀看著其他人的打鬧逗趣。
別以為他這個樣子很放蕩,年輕人抱著一個美女再正常不過了,你瞧瞧,對面還有個七老八十的,也在這麼幹。
說的就是你,焦遂。
此人布衣出身,家庭條件比起其他人不算太好,但是人家在長安有房子,這起碼都是個中產了。
此人的家財幾乎全用來與友人聚會飲酒了,一直花一直有,可真是千金散盡還復來,媳婦孩子都不管,天天就是尋摸著哪有酒場,老酒鬼一個。
此時焦遂正抓著自己的一小撮鬍鬚,給懷裡的美侍撓癢癢,惹得那位美人花枝亂顫,咯咯笑個不停。
一旁的李適之更特麼絕,將一壺梨花春遞給焦遂懷中的美人,小聲嘀咕了幾句。
只見那名美侍忽的一個仰身,高舉酒壺,酒液悠然傾瀉,落入美人櫻口、唇邊,濺起的酒花又瞬時向下流淌,猶如溪水穿行山間......
而焦遂哈哈一笑,直接將頭埋入美人兒胸間,吸吮著滑落的酒水。
這幾個老不正經的,真是辣眼睛啊......李琩心情愉悅的欣賞著眼前的一幕,只覺人生若日日如此,倒也逍遙快活。
這時候,李適之注意到李琩的目光,他察覺到,李琩的眼神有些奇怪,眼皮抖動的那幾下,似乎是在招呼自己過去。
於是他帶著疑惑,提了一壺酒,起身笑呵呵的朝著李琩走來。
“隋王今日聰明瞭,躲酒半夜,如今被老夫盯上,怕不是今晚又得被人抬回去。”
我可沒有你會躲酒......李琩微笑起身,他自從得到雲孃的指點之後,今晚特意盯著李適之,宴會到現在一個多時辰,這老小子最多隻喝了一壺半,勸了別人不知道多少。
什麼酒中八仙?伱這明明是躲酒道人。
李琩將一旁的侍女打發走,請李適之坐下後,笑道:
“今夜共赴太湖精之宴,本不應該談論別事,未免掃興,但我還是想給李憲臺提個醒。”
李適之聞言一愣,撫須笑道:
“沒有什麼不能談的,隋王如今還未適應,其實我們這些人醉酒之後,往往高談闊論,什麼都敢說,因為大家誰也不會外洩。”
你不知道吧,你堂兄汝陽王喝多的時候,還提起過楊太真那檔子事呢。
李琩自然不知道李適之眼下的心語,聞言點了點頭,湊過去小聲道:
“王琚的案子,別查了。”
李適之一愣,頓時酒醒一半,或者說,收起了不羈的姿態。
他一臉疑惑的將酒壺放下,皺眉看著李琩。
他在思考,思考李琩這句話,是故意驚嚇他,好引出接下來的內容,還是開門見山。
畢竟他不瞭解李琩,也不能以寧王府那幾位的性格套用在李琩身上,畢竟成長經歷不一樣,那麼人的性情,會差別巨大。
終究是從三品的御史臺老大,李適之很快便反應過來,為什麼張旭今天給他的請帖當中,請他務必赴邀。
今晚來了之後,並沒有任何特殊之處,江南來的梨花春,肯定也配不上務必二字。
他下意識的看向遠處正在與王維兄弟斗酒的汝陽王,隨後便轉回到李琩臉上。
而李琩這時候,也朝著他微笑點頭。
李適之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小聲道:
“隋王收到了什麼風聲?今晚夜宴,是你在背後張羅的?為的就是見我?”
老謀深算啊,能坐到那個位置的人,哪個不是工於心計?朝堂上的李適之和宴會中的李適之,這是兩個人。
一個人戴著兩張面具,真正的李適之是什麼樣子,只有他自己知道。
李琩點頭道:“王琚的死,大理寺心知肚明,聖人恐怕也知道,現在的情況是,聖人不願揭開,哥奴在故意等你上鉤。”
聽到“不願揭開”四字,李適之就已經反應過來了,王琚身上肯定是有什麼不能捅出來的秘密,所以一部尚書死的如此蹊蹺,聖人竟然毫無反應。
“這件案子終須有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