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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李琦聽說這件事之後,也只是無奈的嘆息一聲:
“就這樣吧,雖然有點丟面子,但終究是平平安安再娶了,時間久了,那件事楊太真也就不會再有人提及了。”
隴西郡公李瑀皺眉道:
“我幾可斷定,十王宅裡不會來人了,他們一定都會去真陽公主那邊,也罷,十八郎本來跟他們就不算親近,以後各自安好,互不打擾,也爽利。”
李琩騎在馬上,轉身看了一眼大後方那乘八人抬的金銅飾簷子,淡淡道:
“我雖是再娶,四娘卻是初嫁,李志暕這個老東西,我饒不了他。”
嗣彭王李志暕原本一直在隋王宅安排婚事,後來藉口說聖人要在興慶宮主持
,他需要回興慶宮佈置,所以李琩已經好多天沒見到對方了。
眼下跟在他身邊的宗正寺官員,是新任宗正少卿,與李琩一起出嗣的嗣岐王李珍。
李琩就是故意當著對方的面這麼說,因為他要讓人覺得,他在生李志暕的氣,其實就是裝糊塗,將矛頭指向李志暕。
李珍聞言,臉色一僵,悄悄策馬湊過來,小聲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吧。”
李琩沉聲道:“他躲在哪?”
李珍其實是清楚的,因為李志暕壓根就沒去興慶宮,而是在宗正寺躲著,因為佈置興慶宮,那是內侍省和太常寺的事情。
“別問了,”李珍一臉為難道。
李琩冷哼道:“你說不說?”
“真的別問了,”李珍表情幾乎都在央求了,他心裡清楚,日子其實是聖人定的,跟李志暕沒有關係。
寧王老六李瑀與李珍關係極好,見狀也是追問:
“這個老東西胡亂安排,十八郎正該興師問罪,你維護他幹什麼?快說!”
“你也別問了,”李珍還是那副油鹽不進的姿態,反正就是不說。
他原本是薛王李隆業之子,繼嗣岐王,他曾經的家薛王宅和寧王宅都在勝業坊,所以與寧王的兒子關係都很不錯,小時候跟李琩也經常一塊玩,不生疏。
“好了好了,不用為難他了,”李琩擺了擺手,道:
“我還不信,他能窩在皇城一輩子不出來,只要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他。”
宗正卿,從三品,李琩卻口口聲聲說要收拾對方,聽起來似乎像是在說大話。
事實上,這叫同族糾紛,我打的是我的親戚,不是宗正卿,都不算民事糾紛,是家族內部矛盾,何況宗正卿本來就是皇家族譜的大管家,將兩場婚禮弄在同一天,這叫枉顧禮法。
李琩打他也是白打,難不成李志暕還敢將李隆基賣了不成?
而李隆基以這樣的方式噁心了李琩一回,自然也會預設李琩出口邪火,所以李志暕這頓揍,跑不了
李志暕也是個不粘鍋,自然清楚李琩會找他麻煩,所以躲在皇城不敢出來。
他已經等了李林甫好幾天了,都沒有撞上,因為中書門下不是他能去的,所以一直在求偶遇。
今天算他運氣好,散值的時候,他總算在大明宮遇到了救星。
“右相啊右相,你這次一定要幫我,”李志暕苦著臉將李林甫拉至一旁,唉聲嘆氣道。
李林甫自然知曉了那件事,聞言笑道:
“老夫這次還真就不能幫你,隋王若是真來找你麻煩,受著吧,讓他出口邪火,這事也就了結了,老夫若是幫你求情,你們倆今後真就成仇人了。”
李志暕愣道:
“我這一把老骨頭,怕是挨不住隋王年輕力壯啊,事情就是這麼湊巧,我也沒辦法,真陽公主與蘇震的八字都看過了,十一月初三為上上吉,我總不能棄上吉而選其次啊。”
不粘鍋,也有必須背鍋的時候,而且要背實在了,日子就是我挑的,跟旁人無關。
李林甫哈哈一笑:“放心,隋王有輕重的,最多罵你幾句,動手還不至於。”
“至於”李志暕苦著臉道:
“我問過袁將軍了,十王宅裡已經約好,他們會一起參加真陽公主的婚宴,蘇宅在崇化坊,隋王宅在安興坊,一東一西,聖人是辰時在興慶宮主持,典禮只有一個時辰,剩下半天時間,親王們肯定是來不及兩頭兼顧,隋王這一次,面上掛不住啊。”
他說話非常隱晦,說什麼親王們來不及兩邊都去,實際上他知道人家們只去一邊。
隋王宅的安興坊,就在興慶宮隔壁,按理說真要兩邊都去,也是先去李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