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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哥奴與隋王,確實沒人敢得罪太子。”
李禕笑道:“十八郎不簡單啊,老夫最近以來,最喜歡打聽的,就是關於他的事情,自從離開十王宅他就一直在裝傻,而且恰到好處,聖人心知肚明,卻拿他沒有任何辦法,你們和韋堅的事情,沒意思,老夫更感興趣的,是聖人與隋王之間的父子博弈。”
“你什麼意思?隋王難道還有其它想法?”裴耀卿道:“他都出嗣了。”
李禕神秘一笑,道:
“你有沒有發現,最近處在風頭上的幾個人物,全都或多或少與隋王牽扯上了,或直接,或間接,如太子、蕭嵩、韋堅、王鉷、齊浣,人家一句話,能將蕭嵩踢走,保不準一句話,也能將你弄下去,你小心點。”
裴耀卿一愣,表情凝重的陷入沉思,半晌後,他恍然點頭: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知父莫若子,隋王做的每一件事,其實是迎合了聖人的心意,他檢舉蕭嵩,是因為聖人希望蕭嵩走,他羞辱太子,與哥奴的做法別無二致,如果他將來一旦針對我,就意味著聖人也想收拾我?”
“大差不差了,”李禕哈哈一笑:
“看似從十王宅裡出來一位嗣王,實則是一頭猛虎,這才多久,你看看他都交構了多少人?偏偏聖人還沒有指責他做的不對,前幾天剛與李適之一起聽戲,眼下估摸著在左衛大將軍官邸睡覺呢,萬事盡在掌握,才能睡得著啊。”
裴耀卿忽的皺眉:“韋堅曾經與隋王有過幾次私下見面,不會商議過對付我的事情吧?”
“那你最好搞清楚,”李禕正色道:“聖人高深莫測,但咱們這位隋王,或可揣度一二。”
裴耀卿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
左衛官邸,李琩今天沒有睡。
而是穿著他那身鎧甲,巡視皇城呢,他需要對太極宮有更深入的瞭解,雖然李隆基在大明宮,將來會去興慶宮,但那兩個地方,他不是去不了嗎。
所以眼下在哪,就先了解哪,畢竟太極宮的禁衛軍,人數可不少,這裡終究是國家級部門的辦公地點。
混個臉熟也好啊。
韋堅的事情,他也聽說了,並不意外,幹過長安令的,下一個崗位一般都會非常重要,所以韋堅這算正常升職。
真正難的,是你怎麼去坐上長安令那個位置。
長安縣與萬年縣,同為京師附郭縣,但為什麼長安令就比萬年縣牛逼呢?因為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長安令往往兼任京兆少尹,就是掛個名,但不履行實職。
這種官員任命方式,比較複雜,京兆尹不希望有個少尹制約他,而長安縣與首都長安同名,地位天然高一等,所以掛個少尹,以突顯其天下首縣的地位。
京兆尹名義上,還不是京兆府的首官,首官是京兆牧,由親王遙領,二十三郎信王李瑝,隔著十王宅,遙領京兆牧。
路過中書省,李琩見到了那位新近認識的友人,楊齊宣。
楊齊宣正抱著一些卷案離開舍人院,前往中書門下,見到李琩之後,也是熱情的打招呼:
“隋王孤身巡查?怎麼不帶上幾個人?”
“一個人清淨,”李琩笑了笑,讓開通道:
“齊宣先忙。”
楊齊宣微笑點頭,他所在的部門,最忌諱在皇城之內與人閒扯,這是違法的,誰知道你是在閒扯還是洩露國事呢?
周遭全是禁衛,多少雙眼睛盯著呢,李琩和楊齊宣都不敢造次。
兩人就這麼微微一打照面,錯身離開。
不過李琩還是刻意留神,看到了對方懷抱卷宗上的這幾個字。
藩鎮五,河東卷檔。
河東怎麼了?李琩一臉疑惑的繼續前行,腦子裡卻在仔細的回憶著,歷史上王忠嗣離任後的河東,發生過什麼事情呢?
好像也沒什麼事情啊......
噢對了,換了個人。
明年突厥大機率內亂,王忠嗣肯定要做準備了,那麼同為與突厥接壤的河東區域,自然也需要大將坐鎮。
眼下是牛仙客遙領,不合適了。
李琩覺得自己的猜測,應該是八九不離十,這種感覺挺好的,閒溜達總是比睡大覺,能夠獲取更多的資訊。
反正自己是一個人溜達,李隆基不會猜疑,突然拉肚子的話,連個遞手紙的都沒有,他還能幹什麼?
算算日子,還有十天,自己就要結婚了。
大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