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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已經有雨水落下,郭淑見狀趕忙上前幾步,將傘遮在韋妃頭頂,而她自己則有大半個身子露在外面。
韋妃抬手握住郭淑撐傘的手掌,將其拉近一些,這樣一來,兩個人都能在傘下躲雨了。
“你是個好孩子,十八郎大婚之日,我沒能去,是我的不對,四娘見諒。”
她已經從本宮,改口稱我了,因為在韋妃看來,郭淑終究是弟妹,是一家人。
郭淑恭敬道:
“內中緣由,臣妾心知肚明,自不會怨怪,隋王也從來沒有,他告訴我,您是一位讓人敬愛的阿嫂。”
韋妃笑了笑,淡淡道:
“我雖鮮少離開少陽院,但楊太真去了興慶宮的事情,我還是知道的,將來恐對十八郎大不利,我今天來此,太子也是知道的,他雖不願我來,但我還是堅持來了,只是希望能以微薄之力,化解他兄弟二人之隔閡,四娘願意幫我嗎?”
受過李琩交代的郭淑趕忙點頭道:
“其實隋王並不欲與太子結怨,他從來都是被動的,張二孃的事情,隋王也是迫於無奈,他現在很傷心,已經醉酒多日,意氣消沉,皆因楊太真。”
說到楊太真三個字的時候,郭淑咬牙切齒,她是發自內心的厭惡。
她自問,若是換成自己,寧願自絕也要守得一身貞潔,而楊太真恰恰相反。
韋妃嘆息一聲:
“十八郎當年與楊玉娘成婚,是在洛陽,當時我也在場,不過那時候我還只是忠王孺人,身份比她低一層,我對她的印象一直都很不錯,直到她成了楊太真。”
回憶起過往,韋妃也是唏噓不已,言語中頗為悵然:
“那段時間,我耳內幾乎完全被那些流言蜚語所充斥,無論是誰,私底下都在談論這件事情,而絕大多數人,都將此事當成一樁笑料,可以想見,十八郎那段日子該有多難熬。”
郭淑彷彿見到知音,趕忙道:
“可謂生不如死,從尊貴的皇子,一落成為天下笑柄,隋王的內心該有多麼淒涼,所以他寧願出嗣,離開那個讓人傷心的地方。”
郭淑是正兒八經的傳統女性,但韋妃不一定,因為她出身京兆韋。
這個家族在嫁女方面,一直都是眼光最毒辣的,正因為族內女子身上的政治屬性過重,所以韋家也是僅次於皇家,和離次數最多的家族。
正因家族傳統,所以韋堅對兩個同胞姐妹的經營是下了一番苦心的。
韋后的例子在京兆韋看來,不是教訓,只不過是經營不善而倒閉的一家子公司而已。
所以韋妃對太子,其實並沒有多少感情,她只不過是聯姻的工具罷了。
韋堅臨走前,曾囑咐韋妃,李琩如果主動求和,她一定要幫忙勸說太子,忍李琩一時以免節外生枝。
她勸了,但是太子渾然不在乎。
於是才有了今天這場見面,她希望李琩能在上元節,找機會與太子面談,低個頭認個錯,修復關係。
郭淑也一口答應了:
“阿嫂放心,隋王其實早有此意,只是擔心太子對他成見太深,無法說和,今有阿嫂這番話,我便有了主心骨,回去以後,一定好好勸說隋王,希望上元節那天,就是他們兄弟倆冰釋前嫌的時刻。”
韋妃頗為欣慰,只覺眼前的弟媳年紀雖小,言行舉止卻非常老練,比起自己年輕時候不知強了多少,十八郎有這樣懂事的妻子在旁時時規勸,今後也會少做些出格的事情。
於是她笑道:“那咱們說好了,我勸太子,你勸十八郎,但願你我之心願,達成可期。”
兩人見面的時間很短,前後不超過二十分鐘。
分別之後,郭淑繼續往寺廟主殿誦經祈福,而韋妃則是悄悄的離開了
楊玉環的心眼很少,本性屬於討好人的性格,或許是因為十歲便被收養在三叔家裡的經歷有關。
雖然養父楊玄璬待她們姐妹四個很好,但楊玄璬的媳婦可不是這樣的。
所以她幼時也算是寄人籬下,按她這樣的出身,能嫁給壽王李琩,已經是萬幸了,她自己也沒有想到,能夠被當今聖人寵愛至此。
正因小時候在家裡沒地位,她才努力的學習樂舞,以討好叔母,偏偏她在樂舞一道又非常有靈性,咸宜大婚之日,她便是因獻舞,而被壽王一眼看中。
“我是個不幸的人,”興慶宮沉香亭內,楊太真握著妹妹的手哭訴著:
“父母早喪,姊妹四人顛沛流離,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