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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王這樣的貴人,你憑什麼覺得,我們不敢呢?”
李琩抬手指向對方,道:
“那就你來審,我今天只回答你的問題。”
說罷,李琩又看向負責記錄的文吏,道:
“詳細過程,一個字都不能寫錯,但有錯處,便是誹謗親王。”
那名文吏握筆的手一抖,只覺身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李琩心知,張均對他意見不小,由對方問話,必然帶有偏見。
而此番審問過程的記錄,必然會交給中書門下和基哥過目,張均的審詞但凡帶有一絲成見,人家都看得出來。
因為正常情況下,李琩這個級別犯事,是皇帝直接過問,根本不經大理寺。
那麼今天既然出現在大理寺,顯然,張均也摻和其中。
張均心知別人奈何不了這個刺頭,於是向五聽官要來了問卷案錄,仔細瀏覽一遍後,就要問話,出於本能,拿起驚堂木這麼一拍。
“啪!”
李琩故作嚇了一跳,臉色一變,直接掀翻了面前的方几:
“你嚇唬誰呢?”
張均一愣,沒想到對方這麼蠻橫,完全就是在旁枝末節的地方插科打諢,案子一句還沒提呢,你倒是張揚舞爪半天。
這小子城府深沉啊。
案子為重,老子不跟他計較。
不用張均打招呼,早有小吏過來收拾地面,而張均則是將驚堂木推遠了一點,免得待會又順手,拿起來拍一下。
“清河崔圓已經交代了,私下與你共有五次見面,分別在五個地方,你一個嗣王,結交監門衛,所圖何為啊?”張均問道。
李琩笑了笑:“自然是打算造反了。”
嘶大堂的空氣,彷彿都被官員們這一口倒吸的涼氣,瞬間給吸光了。
一時間,人人瞠目結舌,誰也想不到,能從李琩嘴裡聽到那兩個字。
張均也是一臉懵逼,別啊大哥,我可沒打算給你定這個罪啊。
李道邃苦著臉勸道:
“有什麼就說什麼,隋王何必為難我們呢?你這麼一說,事情可就大了,不是我們大理寺能管的了的。”
“誰能管得了,就找誰,”李琩掃視眾官員,笑道:
“我就是打算造反,買通崔圓,就是讓他給我開門,既然你們管不了,上報中書門下吧。”
任誰都聽得出,李琩這是胡攪蠻纏,目的也很簡單,讓大理寺不能審他。
甭管人家是不是陰陽怪氣,但人家嘴上確實是這麼說的,也被記錄在案了,造反這種事情,確確實實不歸大理寺管,他們也管不了。
張均瞬間慌了神,因為這樣一來,他沒辦法再接著問下去了,問什麼?
你打算什麼時候造反?步驟如何?人都安排好了?
聖人沒有特批的情況下,這不是他能問的。
“隋王言重了,此二字休要再提,”張均趕忙找補道:
“誡宗屬制,你比我們都清楚,交構官員,胡亂言語,這是宗法所不容的,本官並沒有說隋王有不臣之舉,你不要混淆視聽。”
李琩搖了搖頭:“不不不,我就是要造反,趕緊將我交上去吧。”
張均嘴角一抽,這個王八蛋故意亂扯,就是不想讓我審他。
“算了算了”大理中丞韋見素無奈道:
“還是上報中書門下吧。”
人家這是幫忙呢,他知道張均因為嚴武的事情,看李琩非常不爽,帶有私人偏見,容易給李琩亂扣帽子。
而李琩的案子一旦進入中書門下,肯定啥事沒有。
李林甫不可能辦李琩。
本來不是多大點事,但你真要鬧大了,它也不小,但看目前的形勢,韋見素又很清楚,大理寺動不了李琩。
聖人沒那個意思,誰也動不了。
“案子還沒審,就上交書中門下,”張均冷笑道:
“大理寺成擺設了?邦國折獄詳刑之地,案子有這麼辦的?”
說罷,他看向李琩,沉聲道:
“崔圓已經交代了,你私下結交李彥允,本官沒有冤枉你吧?一個七品官如果算不上交構,從五品上的金部郎中,這算交構了吧?”
李道邃和徐嶠同時皺眉,李彥允是金部主官,今年乃多事之秋,沒有右相同意,戶部的官員是不能牽扯的。
崔圓已經審問過了,李琩曾經幫忙讓其做中間人,見過李彥允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