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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令韋堅籌集一
百萬石糧食,他一下子上繳一百四十萬,聖人龍顏大悅,近來對韋堅讚口不絕。”
“老夫不同意,誰也別想進戶部,”李林甫笑道:
“二位賢兄皆為坦誠之人,老夫在你們這邊,無不可談之言,楊慎矜,老夫會繼續以戶部尚書的位置吊著他,至於韋堅,沒個三五年,想都不要想。”
嚴挺之道:“皇甫用錢,韋堅出力,應是太子打過招呼的,這兩人可謂少陽院之左膀右臂,至於王忠嗣,終究還是聖人心腹。”
李林甫心知身邊這倆人,早就看明白,他與東宮對著幹的格局,是聖人一手締造出來的。
但是這種事情,誰也不會明說。
“嚴武的案子,老夫跟李適之打過招呼了,那六個多嘴的,會改口的,大郎的事情,幾日之間便有定案,挺之近來,最好與李適之多走動一下。”
嚴挺之搖了搖頭:“那就不必了,右相既然已經安排妥當,我是放心的。”
“你是覺得盧奐會幫你在李適之那裡說好話吧?”李林甫笑道。
“哈哈”嚴挺之笑道:“右相對國寶郎還是瞭解的,他肯定會多此一舉。”
李林甫如今心情大好,嚴挺之的歸順,直接給他帶來了兩員大將,盧奐和李齊物,還可以藉此維繫與高力士的關係。
盧奐眼下,至少在表面上,已經不會與李林甫再對著幹了,一應政務,相當配合,但李林甫也知道,沒有靠得住的手下,只有用不好的下屬。
“今年的科舉,就交給挺之與國寶郎了,老夫費心國賦,實無力再主持科舉之事,”李林甫笑道。
嚴挺之點了點頭:“還是需右相從旁指教,以免紕漏之失。”
“好!”李林甫點了點頭,你的態度還是好的,於是他轉移話題道:
“前幾日鬧出的那件事,你們應該有所耳聞吧?南曲的那位達奚娘子,傍上隋王了,聽說隋王還給國寶郎牽線,介紹了一個相好的?”
嚴挺之苦笑道:“某知之不詳,曾私下詢問國寶郎,他卻對此隻字不提,可見還是有干係的。”
李林甫轉頭看向裴耀卿:
“南曲的生意,裴敦復、裴寬都有份,煥之應該沒有吧?”
裴耀卿點了點頭:“我這是南來吳裴,自比不上東西大宗在長安的根基,不過宗族與我有過商量,但老夫不願摻和。”
河東裴氏,頂級門閥,與京兆韋差就差在,大本營不在長安。
裴耀卿這一支,曾經南下襄陽定居,後來北魏時期又舉族返回河東,距今兩百多年,根本不是裴耀卿口中的根基不穩,他們這一支早就重返宗族,與大宗聯絡極深。
河南尹裴敦復,眼下就是李林甫的人,太原尹裴寬,是裴耀卿當年一手提拔的。
嚴挺之道:“南曲的事情,牽扯極深,還是不要讓隋王摻和了,他的性子,指不定能捅出多大的事情來。”
“唉”李林甫嘆息一聲:
“挺之不知惡錢之禍,才有此言,錢貨混亂,物價漲跌無常,不受朝廷控制,均田制之敗壞,與惡錢廣泛流通,關係極大,糧價漲跌之間,多少田戶失宅破家,說句傷心的話,眼下是世家富足,民不聊生啊。”
裴耀卿與嚴挺之一愣,兩人對視一眼,皆感震撼。
你真是什麼都敢說啊,民不聊生四個字,你敢當著聖人的面子說出來嗎?
裴耀卿是真服了,你的人品是夠差的,但宰相這個位置,也確實只有你能幹。
“這個爛瘡想要揭開,談何容易?”裴耀卿沉聲道:
“一個竇鍔無關輕重,但隋王若是得罪過眾,恐成眾矢之的,右相換個人吧。”
李林甫微笑搖頭:
“別人沒有這個膽子,他們也不會為我大唐考慮,惟我宗室,方存護國之心。”
他這一句話,直接將裴、嚴二人都給諷刺了,但兩人並不會放在心上。
事實如此,他們倆都曾經擔任過頂級要職,但惡錢的事情,從來沒有膽子去管。
裴耀卿更甚,惡錢就是從他眼皮子底下進入長安的,全是勳貴,還有自己本族,他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子。
若是將家族也得罪了,到時候不讓他進祖墳,這輩子豈不是白活了?
“適當揭開一些即可,沒必要鬧大,”裴耀卿道:
“非一日之疾,想要改變,難吶。”
李林甫捋須笑道:“這是自然,就算是老夫,也不敢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