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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倆沒有處理好,以至於陷入僵持。
韋妃沒有再說一句話,捂著臉離開了房間。
太子妃,不是太子能廢的,只有和離一個途徑,必須女方同意才行,不同意你也離不了。
李紹怒不可遏,瘋狂在屋內打砸傢俱,他在外面是一位仁厚勤儉的儲君形象,但在家裡,就是另外一副樣子了
韋妃的曾祖,是唐初名將韋雲起的弟弟韋雲平,正宗的彭城公房,與韋家其它幾房也一直都維持著良好的關係。
韋妮兒她們這一支,出自韋孝寬三子韋總,韋陟則是出自韋孝寬六子韋津,絕對的近親了。
所以別看韋昭訓眼下混的不求行,但人家家裡牛比人太多了。
而京兆韋氏眼下能拿的出手與李俶配對的,只有韋妮兒一個。
“你們都說說看吧,我平日難得空閒,今晚先將事情議個大概,”韋陟在自己家裡,主持宗族議事。
他的家也在平康坊,不但有宅子,中曲還有門面樓。
“牽扯太大了,右相盯的很緊,太子妃那邊肯定是不願意的,韋堅不是也有信嗎?咱們要是同意了,韋堅恐怕要鬧事,”堂弟韋廉率先說道。
他的職位,是吏部考功司員外郎,這是一個相當牛逼的崗位,竇鍔被免職,也得經他的手。
將作少監韋蘭做為彭公房代表,皺眉發言道:
“別說的那麼難聽,你們要是真乾的出來,我們才會鬧,不去做,我們自然也不會不滿,諸位,太子妃可是有兒子,得隴望蜀可就沒意思了。”
來自逍遙公房的少府少監韋鑾附和道:
“事情確實不能這麼辦,別的不說,右相那關過不去啊,婚嫁一事從來都不是輕易就能下決定的,韋妮兒性耿直,不如太子妃沉穩,不宜嫁給太子長子,族內因此遭禍,歷歷在目,諸位不可不謹慎啊。”
他是暗指中宗皇帝的韋皇后,韋皇后一出事,駙馬房都快絕後了,其它幾房或多或少也被牽連。
這就是性格不穩埋下的禍根。
嫁給繼承人,需要全方位考慮,富貴還是災禍,有時候就在一線之間。
韋陟點了點頭,看向當事人韋昭訓,皺眉道:
“大郎怎麼看?”
韋昭訓嘆息一聲:“弟不敢拿主意,全憑兄長做主。”
韋陟皺眉沉思半晌,看向眾人,緩緩道:
“這件事兩難啊,不瞞諸位,我其實也沒有主意,太子已經催我多次,既然大家傾向於不嫁,那麼該如何應對東宮,你們給我拿個主意。”
韋蘭率先道:“東宮有吾妹頂著,此事無憂,就說韋妮兒配不上太子長子,請太子另選良媳。”
“那你去說!”韋廉聞言,頓時不滿道:
“讓你出主意,不是讓你亂來,你這個建議兄長如何啟齒?這不是掃太子顏面嗎?”
韋鑾也是一臉鄙夷的看向韋蘭:
“太子妃真的頂得住嗎?她太良善了,容易被人說服,韋堅不在京,她便沒有主心骨,無論如何,我們不能因此事,導致太子與太子妃不睦,所以這件事還真不能讓太子妃去頂,虧你還是親哥哥,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這話韋蘭不好反駁,於是將矛頭又指向韋昭訓,沒好氣道:
“你那個閨女還未出閣,便在長安赫赫有名,整日鬥雞走狗,闖出好大的名聲,現在好了,讓人家盯上了?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上嫁是別想了,能別嫁的太慘,你就偷著樂吧。”
韋昭訓一愣,拿起自己桌子上的杯子就朝韋蘭扔了過去。
“嘭”的一聲,沒有砸中。
他肚子裡憋著一股氣,卻是無處發洩。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也算看明白了,李林甫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鄖公房與少陽院沆瀣一氣。
太子妃的彭公房實力有限,但鄖公房可不一樣,一旦選擇站隊,影響極其之大。
偏偏眼下,朝堂之上最惹不起的人,就是李林甫。
韋堅現在又是勢頭正盛,堅決表態不同意,那麼其它幾房勢必會重點考慮韋堅的立場。
家族嘛,最忌諱的就是內鬥,外部壓力再大,也抵不上內部出問題帶來的危害嚴重。
所以韋昭訓基本確定,閨女嫁不進少陽院,但是拒了太子長子,誰敢再接收呢?
正如韋蘭方才所言,只能嫁的慘一點,太子那邊才能消氣。
韋陟望著臉色鐵青的韋昭訓,又掃視眾人一眼,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