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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手,只能賺點辛苦錢,我那些商宅,可是給子孫後代留著的,家規上都寫了,他們也不能隨意變賣,我又怎麼好意思將子孫的活路給斷了呢?”
達奚盈盈微微一笑:“喝茶。”
她答應李琩,要給楊玉瑤找間商宅,而長安好地段的商宅,都在勳貴手裡,她沒膽子打人家的主意。
那麼王元寶,自然算得上是一個難能可貴的軟柿子了,此人最早的後臺是宇文融,但在宇文融手底下沒賺多少錢,都被壓榨了,後來跟了主管水陸轉運的裴耀卿。
裴耀卿沒那麼大胃口,所以王元寶也就是三五年的時間,一舉發家。
人家很清楚,他那麼卑賤的出身,賺了錢千萬要守住,所以當年在長安洛陽兩地,購入了不少不動產。
正因為卑賤,常被人惦記,所以裴耀卿卸任水陸轉運使後的那幾年,王元寶靠山失勢,無奈之下只能陸陸續續又送出去不少,餵飽那些豺狼,也是為了圖個平平安安。
現如今,達奚盈盈也想從他這裡買一套商宅,王元寶是絕對不願意的。
你嚇不著我,南曲背後那幫人現在對你意見很大,不會庇佑你。
而王元寶如今的底氣是足的,得益於他沒有改換門庭,而是一直跟著裴耀卿混。
當下裴耀卿依附李林甫,重新進入中樞核心層,嚴挺之也回來了,時來運轉,至少三五年呢,長安沒多少人,夠資格再欺負他了。
“這次,你是不賣也得賣,事實上,我還是在幫你呢,”達奚盈盈笑道。
王元寶也不抬頭,只是盯著手裡的茶,淡淡道:
“別,你高抬貴手,便是幫我了,我兒女那麼多,我總是要給他們留條活路的,我一個販夫出身,祖墳冒青煙,才有我這一世的富貴,我不能將祖宗給我的福廕糟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兒子不能考科舉,也就是我一代了,下面的兒孫,肯定是一代不如一代。”
他不是看不起自己的子孫,而是商人的身份就已經定死了,他們只能經商,不能做官。
別看他身上有個九品官,這是褒獎他給興慶宮送材料,是特賜,不是正經官身。
達奚盈盈淡淡道:
“你稍等一下,待會有個人來,他會跟你解釋清楚,屆時你便知道,我絕對沒有害你,而且對你大有裨益,真要辦的好了,對你家中晚輩裨益良多。”
王元寶呵呵一笑,沒有搭茬,他的經歷註定了不會輕信他人,小心駛得萬年船,人活一世,真正可以信賴的,其實只有自己,親人都靠不住,這就是王元寶的做事準則。
今天能給達奚盈盈這個面子,來這裡赴約,他都是衝著盧奐。
因為顏令賓在這,王元寶是打算討好顏令賓的,來之前便準備了一份豐厚的禮物。
李琩是收到達奚盈盈派人送來的訊息,說是買商宅的事情有些眉目了,於是便帶著楊玉瑤一起過來。
楊玉瑤還是沒有好臉色,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進入屋內之後,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坐下,在王元寶身上來回打量。
王元寶不認識李琩和楊玉瑤,但是出於商人本能,還是非常謙卑的行禮打招呼。
遇人遇事多笑臉,總是沒錯的。
“二位請喝茶,這是小人從江南帶來的新茶,您二位嚐嚐,若是喜歡,我給二位準備一些,”王元寶像個下人一樣幫兩人倒茶。
他走哪都帶著禮物,今天來奚盈盈這裡,還帶著新茶,買賣不成仁義在,不能影響到關係,畢竟今後抬頭不見低頭見,少不了還要打交道。
他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只看李琩那份氣質,就知道人家的來歷不簡單,這和楊玉瑤表現出來的不一樣。
一個從容,一個故作。
李琩也很客氣,笑呵呵的接過茶杯:
“聽口音,你是地道的長安人,常去江南嗎?”
王元寶笑呵呵道:
“做些微利的販運買賣,上不太檯面,倒是讓貴人見笑了,您如果在江南有什麼需求,儘管交給小人,定給你辦的妥妥當當。”
任何時候,他都在攬生意,大唐的販運,賺的就是個運費,商品的利潤其實沒多少,如果半途出意外損壞了,直接就是賠錢。
李琩好奇的看向達奚盈盈,道:
“這位口氣看似謙虛,實則不小,能從江南運送貨物至京,都水監的門路是少不了的,身上又穿著九品官的袍子,不會是王二狗當面吧?”
達奚盈盈掩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