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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該有態度還是要有的,既然不能入宮拒絕,那就以沉默的方式,來表達對這樁婚事的不滿。
當然,他知道肯定要委屈韋妮兒了。
“我的十八郎啊,你怎麼還不派人去交換婚帖?”
這幾天來,只有楊玉瑤一個勁的在催,她也是為李琩好,因為宮內傳來訊息,聖人對隋王的敷衍態度相當不滿。
不滿就不滿,你對我不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李琩現在是不能讓太子對他不滿。
如今已經拖了四天,再拖一段時間,這事也就算過去了。
少陽院那邊,太子妃都派人過來打了招呼,囑咐李琩納妾不要搶在太子之前,因為陳希烈那個狗日的在送持節禮冊的時候,說了幾句陰陽怪氣的話。
那句話任誰聽了都不會覺得有問題,唯獨太子聽了心裡不爽,大意是恭賀兄弟倆同時納妾,長安最大的兩個豪族,一人一個。
他們兄弟不是一般兄弟,是有尊卑之分的,一個是君一個是臣,怎麼能同時納妾呢?
關鍵在於,京兆韋杜,杜家跟韋家不是一個量級的,李琩佔了便宜。
太子妃之所以有此番提醒,李琩完全能夠猜到,肯定是太子又發牢騷了。
“我的事情,你怎麼比我還上心,催什麼催?你這麼著急,你去吧,”李琩在右金吾的公房中,開玩笑的說了楊玉瑤幾句。
楊玉瑤撇了撇嘴,看向堂兄楊銛:
“瞧見了吧?出力不討好啊,我這心啊,都涼了。”
楊銛正在低頭算賬,沒時間摻和兩人的鬥嘴,只是嗯了一聲。
商宅的事情,達奚盈盈那邊已經有了訊息,要麼是三萬貫良錢,要麼良惡二八比例的十萬貫。
李琩肯定不樂意將良錢都貸給楊玉瑤,因為楊銛這個笨蛋收回來的貸款,良錢本來就沒有多少。
但從價格就能判斷出,王元寶出手的這座商宅,面積絕對不小。
“錢的事情交給大郎,你跟我去道德坊瞧瞧那塊地方,”李琩起身,特意將橫刀掛在腰上。
自打被吳懷實驚嚇一回後,他現在手不離刀,這樣有安全感。
牛五郎教他用刀的時候,第一堂課就是拔刀。
李琩當時還想著,拔刀有什麼好教的,不是有手就會嗎?
實際上沒有那麼簡單,
刀在刀鞘中的時候,刀柄位置與刀鞘貼合,只有一道縫隙,所以拔刀的第一個動作,不是拔,而是左手握著刀鞘的地方,以大拇指在刀鐔的位置推那麼一下。
刀鐔,就是護手,刀柄與刀身連線的地方。
因為刀身全部都在刀鞘當中的時候,拔刀時是會感受到一股吸力,不利於瞬間出刀。
所以李琩現在養成了一個習慣,左手握刀鞘的地方,始終在護手之下,方便隨時以大拇指頂出刀身,藉著刀身與刀鞘內部的光滑,快速出刀。
楊玉瑤也發現了李琩的這個小動作,左手拇指總是一抬一抬:
“至於嘛,身邊又不是沒有護衛,這又是在長安,遍地金吾衛,你還用得著帶刀?”
李琩笑了笑,沒有跟她多解釋,我這叫肌肉記憶,練習的多了,不用大腦傳達命令,本能的就可以做出反應。
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
道德坊,東靠朱雀大街,屬於長安南城。
王元寶的實力,根本不要想著能在北城有商宅,那不是商人能買的,你有那個錢,也沒那麼命。
北城的商宅都在勳貴手裡,很大一部分甚至是從隋朝就傳下來的,也只能是隋朝,不會是北周,因為眼下的長安城,是隋文帝修的,北周的那個長安在北邊,如今屬於長安縣管轄。
只要大唐不滅亡,這些商宅,人家是不會出手的。
也不必擔心某一房絕後,宅子會變成無主之地,你們應該聽過“吃絕戶”這個詞,從古至今都不罕見。
韋皇后完蛋之後,京兆韋氏駙馬房可謂損失慘重,有些絕了後的,就被逍遙公房和鄖公房吃了絕戶。
長安城南的主城門是明德門,進來之後第三個裡坊,西邊是道德坊,東邊是開明坊。
朱雀大街兩側所有的商鋪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做的生意必須是光明正大,賣肉的賭博的放高利貸的買賣,一律不許出現在這裡。
王元寶這次賣給楊玉瑤的這座宅子,以前就是賣琉璃的。
琉璃在大唐,只有兩個用途,建築材料和家裡的裝飾、生活用品,前者如後世的大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