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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支開我有什麼用?難不成你以為顏令賓能讓盧奐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李琩與達奚盈盈漫步在南曲的街巷之間,感受著長安最風流場所的紙醉金迷,這裡歌舞生平,可以讓人暫時忘卻煩惱,實在是一處讓人流連不歸的溫柔鄉。
一路所行,幾乎沒有人跟達奚盈盈打招呼,不難看出,對方控制南曲的手段,其實只是控制那些最重要的人即可。
“隋王特意邀國寶郎來挹翠樓,這份心意,我代顏令賓道聲感謝,”
達奚盈盈得知李琩和盧奐去了挹翠樓,她便也第一時間過去,叫離李琩並不是給顏令賓提供什麼與盧奐親近的機會,她不過是有話和李琩說罷了。
李琩笑了笑:
“你上面的那些人,這次怎麼這麼痛快?二十八萬貫說還就還,猛的來這麼一下子,我還有點不適應。”
“怨隋王太會挑人了,”達奚盈盈表情埋怨道:
“您挑的這位討債人,迫使我們不得不倉促籌錢,甚至需將洛陽的幾處產業儘快變賣,才能如期交還,這份損失,都是拜您所賜啊。”
李琩斜著眼道:“這麼說,他們看我不順眼嘍?”
“那倒不會,”達奚盈盈撇嘴道:
“就是覺得隋王這個人不好相與,太咄咄逼人了。”
李琩笑了笑,說道:
“我沒有讓他們盡數以良錢歸賬,就已經是網開一面了,還怨恨我?你們不是缺錢嗎?我家裡的良錢也有一些,我私人貸給你們,如何?”
達奚盈盈嘴角微翹:“那就不必了。”
“你們還是不缺錢嘛?跟我裝什麼窮呢?”李琩冷笑道: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轉告他們,不算我一份,南曲今後就沒有太平日子,你們往江南行商的漕船,我見一條扣一條。”
達奚盈盈頓時一愣,慍怒道:
“漕船都有都水監的批文,隋王恐怕不能隨意扣留吧?漕運可不歸您管。”
“水門總是歸我管的,”李琩湊過去,小聲道:
“上船搜查也是例行公事,你們船上肯定有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才會怕我扣留吧?”
長安城內的漕渠,往來行商的,有私船也有公船,公船自然是來自都水監,私船則是來自像王元寶之類的富商巨賈。
各個機構衙門都會嚴防死守,嚴查漕船貨物,但總會有漏網之魚。
何況運送惡錢幾乎已經成了潛規則,所以收了好處的監管部門,也就睜一眼閉一隻眼,只要你們不是偷運兵械,其它都能通融。
主要是與每個人的切身利益相關,大家手裡的錢無法面對日益通脹的商品價格,不得不想辦法搞點外快,律法根本無法禁絕。
達奚盈盈嘆息一聲,目光幽怨的看向李琩:
“您真的將金吾大將軍這個職權,用至極限了,這麼跟您說吧,那個圈子您進不去,他們不會接納你,你查他們,是斷了自己的退路,信不信他們能將你的大將軍給卸了?”
什麼圈子呢?李琩大概能猜到一些,關隴集團。
他們老李家雖然也屬集團重要成員,但是宗室大多有食邑,不愁吃喝,門廕襲爵也是特殊照顧,算是基本解決生活問題了。
但是關隴集團不一樣,從南北朝繁衍至今的這些龐然大物,已經將觸鬚伸進了各行各業,再加上頻繁聯姻,有些家族已經形成了非常穩固的聯盟關係,對大唐的各個方面,都有著強大的影響力。
李治夫婦瘋狂打壓,也是希望降低關隴集團對國家的影響,所以打擊惡錢的政策,多出自高宗和武則天時期,但是眼下嘛,關隴集團是維護基哥的,因為基哥給他們開後門了。
“你的話不是危言聳聽,”李琩點頭道:
“自從在你這見過韋妮兒之後,我就知道南曲後面那幫人不好惹。”
達奚盈盈笑道:“難得隋王能聽得進勸告,我也是一番好心,砸人飯碗,人家是會玩命的。”
“那麼你又是如何混進這個圈子的?”李琩與達奚盈盈已經拐入一條小巷,頭頂上便是一座酒樓的二層包廂,裡面的談話聲如果仔細聽,能辨認大概。
於是李琩繼續往巷子深處走,以免他和達奚盈盈的對話,隔牆有耳。
達奚盈盈在昏暗中小步跟隨著,聞言答道:
“您問的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但是希望隋王明白,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我是真心想攀上您這顆大樹,從前還有個韓莊護著我,今後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