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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我沒有記錯,河源軍戰馬只有65
0匹,這叫優勢?”
王難得愣道:“臨洮軍有戰馬8000匹,可為應援。”
“你調動的了嗎?”李琩問道。
王難得一愣:
“隴右作戰,軍鎮之間皆為羽翼策應,大戰初啟,騎兵便已然遊弋在外,自然可搶奪先機。”
身為臨洮軍使的安思順不經意的撇了撇嘴,別都指望我啊?我只有這八千騎,這可是隴右的命根子。
吐蕃騎兵少,但是大唐也不多啊,整個隴右加起來,戰馬不足九千匹,八千在臨洮軍。
所有的藩鎮當中,騎兵最多的是河西,下來就是隴右了。
李琩很清楚,隴右的形勢與河西不一樣,河西當年由牛仙客坐鎮,下設各個軍鎮的本土勢力幾乎被清洗的差不多了,軍令可以順暢的下達。
但是隴右不一樣,派系眾多,皇甫的節帥派,杜希望的河州派,安思順的胡人派,臧希液的安人軍派,外加像李晟他們家族這樣的本土派系。
有派系的地方自然就有紛爭,大戰開啟之後,他們腦子裡最大的想法,是怎麼保全自己。
手裡有兵,你才有話語權,畢竟大唐有個毛病,軍事論罪,主要論的是由你指揮的軍隊損傷程度,至於因為你牽連別人,這個有很大的狡辯空間,如果朝廷有人幫你說話,是可以推掉責任的。
總之,人與人之間的協作非常之複雜,一個小家庭,你都不能讓你的爸媽跟你一條心,何況邊關大區的七萬五千兵馬。
杜希望是第一個反應過來,李琩這句話是在點隴右當前的派系之爭,所有他抬手阻止王難得繼續反駁。
你跟人家不在一個層次,你看的是戰局變幻,人家看的是戰事排程。
“隋王所言,鞭辟入裡,戰時首重排程,若能如臂使指,即使敵軍數倍於我,也不足懼哉,”杜希望看向皇甫惟明,道:
“鎮西軍在任何情況下,絕不會在排程上出問題。”
他這句話算是在安慰皇甫惟明,意思是你放心,真打起來,我聽你的話。
沒辦法啊,杜希望是鴻臚卿充和州刺史、鎮西軍軍使,鎮西軍、威戎軍都是他創辦的,又是前任隴右節度,威望太高,皇甫惟明不好管。
皇甫惟明本來還打算讓張介然為難一下李琩,這下好了,被對方搞得心情沉重。
吐蕃是外患,隴右地區的各個派系,是內憂。
如今他手中,真正算得上牢牢控制的,其實只有河源軍、白水軍、石堡城振武軍,其它的都不敢說自己能說了算。
關鍵在於,太子無威啊。
都知道他是太子的人,但是太子實在是混的不行,以至於他在長安後臺不夠硬。
比如那個安思順,胡人將領的後臺,大多都是李林甫,李林甫跟他又不對付,所以李琩剛才的陰陽怪氣,其實是在點安思順的名。
“吐蕃近年來已經拋棄騎戰,其騎兵不過兩萬之數,大多在河西一線,就算入境,也非我鐵騎之敵,”
皇甫惟明不想表現出自己的隴西的疲態,坦然道:
“臨洮軍的精銳鐵騎,為天下之最,隴右防衛之關鍵,本帥這裡,絕不會捨不得用。”
你捨不得,還是用不起啊?李琩笑道:
“在河西,治所在涼州的赤水軍,是蓋嘉運兼任,但是隴右,你卻沒有兼任首府之駐軍,我認為不妥。”
此言一出,滿堂譁然,大家紛紛開始交頭接耳小聲議論。
安思順更是一臉懵逼,啥意思?你不會是衝著我來的吧?我的任命可是出自中書門下,聖人欽準,你能管的了我?
一般節度使,都會兼領所轄藩鎮最大的一支駐軍,這樣一來等於有了自己的基本盤,方便對各方施壓。
就好比裴寬去了范陽,那麼幽州三萬經略軍,肯定就是人家兼領。
但隴西的問題就出在,皇甫是太子的人,所以朝堂不想讓他兼領,故意削權。
皇甫惟明都不敢搭這個茬,我怎麼說?怎麼說都不對,容易惹人啊。
李琩笑了笑,繼續道:
“邊關軍事,要因地制宜,我雖然進入鄯州不過幾個時辰,但你們這裡的一個弊端,我卻不能視若無睹,聖人賜我旌節,有專斷之權,諸位莫怪我初次見面,便行使職權了。”
說罷,李琩看向安思順,道:
“本王對事不對人,今日起,安軍使降為臨洮軍副兵馬使,軍使一職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