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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撇出一絲鄙夷的弧度。
軍方也是有鄙視鏈的,朔方、隴右、安西、河西,雖然也互相看不起,但畢竟彼此清楚,大家差不了多少,但是對內地的府兵,那是完全鄙夷。
正常情況下,郭子云以為對方聽到自己的疑問,會好好的解釋一番,但是人家安思順壓根就沒有搭茬。
這就是藩鎮官場與內地官場的區別。
軍中的風氣向來是直來直往,與內地的官場問話是不同的,沒有那麼多人情世故,你想知道什麼,你得問我,你不問,我就不說。
“這裡有多少常駐居民,”李琩開口問道。
安思順這才放緩速度,聲音剛健有力道:
“八萬九千人,其中駐軍就佔了一萬五,還有各類官員家眷,節帥的家眷幕僚就多達八百人,如今已常居於此。”
李琩點了點頭,又道:
“吐蕃的騎兵數量,大概在多少?”
安思順答道:
“本來就不多,每年還在遞減,如今能戰之健馬,應不超過兩萬。”
郭子云等人紛紛發笑,多少有點嘲笑吐蕃的意思,這讓安思順非常不滿。
李琩沉聲道:
“兵種單一,自然戰術單一,看樣子吐蕃的戰法多適宜大規模步兵作戰,必然會設法規避我大唐騎兵,我戰馬雖多,但也怕無用武之地。”
喲,還是個懂行的?安思順笑道:
“處置使說的沒錯,吐蕃人不擅騎戰,其軍中雖有擅騎之吐谷渾人,但遠不如我大唐鐵騎,所以近些年來,他們一直在有意削減騎兵數量,與我交戰時,多選不利騎兵衝擊的峽谷山川之地,這讓我們的騎兵難以發揮優勢,他們甚至還賣給我們馬。”
李琩微笑點頭。
別看大唐和吐蕃眼下關係緊張,但彼此之間的貿易也是從未間斷的,即使發生大規模交惡,仍是有私人來外兩地之間,販賣貨物。
整個華夏史,我們只是屈辱了一百多年,剩下的近兩千年都是全球霸主。
所以在其它國家的歷史上,我們是盛氣凌人的壞蛋,是侵略者,是搶奪者。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稱霸千年一筆帶過,屈辱百年分上下兩冊。
在吐蕃人眼裡,他們是被大唐欺壓的老實人,每年還要進貢,最高首領贊普,還得大唐承認才行,屈辱的不要不要的。
而在大唐這邊,又覺得吐蕃真是個王八蛋,動不動就跨境小偷小摸,煩不勝煩。
節度使的帥府非常好認,就在城中心,門前樹六纛。
六纛便是六面軍中大旗,古者天子六軍,諸侯三軍,今天子十二,諸侯六軍,故纛有六以主之。
六軍便是中軍、右廂前軍、右廂右軍、右虞侯軍、左虞侯軍和左廂左軍。
皇甫惟明率領一干隴右大將,眼下就在府門外迎接。
半年不見的杜鴻漸,上來為李琩牽馬。
李琩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遞給杜鴻漸韁繩,然後登上臺階。
他的級別,還不足以讓節度使降階而迎,皇甫惟明見到李琩後,說話也非常簡潔,只有一個字:
“請!”
這就是節度使的威風,這是人家的地盤。
強龍不壓地頭蛇。
李琩抬步邁入節帥府高大的門檻,龍行虎步,雙手拇指插放在腰間的蹀躞diexie帶當中,目不斜視,不怒自威的走過前院。
他這個級別,必須注重舉止,走路穩健與否,直接決定了一個人的氣質。
有些人的高深莫測是裝出來的,有些人則是天生的,就像三星那位,怎麼看都是個狠人。
皇甫惟明就是這副模樣。
他跟著李琩背後,一直在仔細的打量著,步伐的節奏,肩膀是否晃動,腰桿筆直與否,下顎是高是低,他都要看到清清楚楚。
透過一個人的外在,有時候是可以判斷出這個人到底是怎樣的品行。
皇甫惟明特別想知道,出嗣之後的李琩變化如何,畢竟他從京師傳來的訊息已經知道,眼下的隋王與當年的壽王,判若兩人。
“請!”
皇甫惟明還是隻有一個字,請李琩在大廳內的主位坐下,而他就隔著一張方几,坐在李琩對面。
兩人相對而坐,其餘眾人則是坐在下面。
“處置使一路辛勞,不知道接下來,你打算巡查哪個方面?”皇甫惟明淡淡道。
李琩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