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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相反,末將認為隋王的安排非常合理,”安思順被李琩請入座位之後,非常客氣道。
既然事情已經沒有轉圜餘地,那麼他自然想讓李琩知道,你降我職,我沒有不高興。
李琩讓李晟給對方倒了一碗羊奶,笑道:
“凡事以大局為重,本王跟你素無間隙,此番是對事不對人,我在長安聽說過你,乃我大唐之虎將,你這樣的人,不愁將來沒有一展抱負的機會,耐心些。”
這人說話,怎麼跟右相一個調調?安思順那張曬的黝黑的大白臉,微笑點頭:
“末將別的不懂,只知道上面怎麼安排,便怎麼做,絕不會因升降而悲喜,能得處置使指點,榮幸之至。”
胡人將領與漢人將領最大的區別,就在於他們都很謙卑,非常謙卑,平日待人接物總是堆著一臉笑容,生怕笑的不夠真誠。
原因就在於,沒有龐大的家族做後盾,權力的來源在中樞,在皇帝,所以他們有一個共同點,誰掌權,巴結誰。
不要覺得巴結人是件很恥辱的事情,一點都不丟人,事實上,但凡能成事的,都非常懂得逢迎之道,不懂這個的,幾乎沒有出人頭地的可能。
如今是李林甫掌權,而李隆基也有意加強對藩鎮的控制,那麼提拔番將,幾乎已經是不可避免的選擇。
即使沒有後世的歷史知識,李琩也清楚,番將掌握更大權力,已經是勢在必行了。
“我來之前,平盧升為節度區,安祿山升任平盧節度使,你們是兄弟?”李琩問道。
他問過之後,幾乎都可以猜到答案,對方絕對不會說安祿山一句壞話,雖然歷史記載,安思順和安祿山不和。
但是在外人面前,說親友的壞話,會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正常人都不會這麼幹。
果然,安思順道:
“是我的堂弟,他能為聖人治理平盧,我也為他高興。”
安思順的爹安波注,是安祿山的後爹安延偃的弟弟,關係絕對算近了,但問題在於,安祿山可不是安延偃的種,他是個拖油瓶,與安思順沒有血緣關係。
女人嫁人之前,如果有子女,那麼她的子女就被蔑稱為拖油瓶。
“你將來不會比他差,”李琩笑道。
安思順一愣,連稱不敢,非常的謙卑。
事實上,這個人的領軍能力,一點不比安祿山差,即使目前為止,他在隴右,絕對稱得上第一猛將。
要不然向來會用人的李林甫,也不會將隴右最精銳的臨洮軍交給他,還兼了個莫門軍使,歷史上哥舒翰是在手握天下兵權之後,才倒逼皇帝,幹掉了安思順。
當時基哥其實不願意辦安思順,但是沒辦法,哥舒翰權柄太大,被稱為“有所論請,天子難違”,基哥要靠人家守潼關,自然要順著人家。
接下來,李琩從安思順口中得知,皇甫惟明已經去了鄯城,也就是河源軍的駐地。
鄯州城和鄯城,這是兩個地方,前者是隴右首府,後世的青海樂都地區,後者是河源軍駐地,後世的西寧市。
皇甫惟明反應太快了,真可謂雷厲風行,李琩前腳剛將安思順擼下來,人家後腳就帶著三千臨洮鐵騎去了鄯城。
“這裡沒有地圖,無法為處置使詳稟,可否移駕節堂?”
安思順面對李琩的連番詢問,覺得無法解釋清楚,所以想著能去擺放有沙盤的節堂,為李琩介紹。
但是李琩搖了搖頭,示意不用,隨後拿起一隻筷子,蘸了羊奶在桌子上畫了幾筆:
“你剛才說,鄯城河源軍主要佈防在城內、土樓山,西北宣威城、正西的臨蕃城,皇甫惟明是要將這三千鐵騎,佈防在河源軍的臨吐蕃城和安人軍東南的綏戎城,以備策應,對吧?”
“是的,”
安思順注視著桌面上白色奶水畫出來的抽象圖,雖覺得很潦草,但無疑地理位置標註的很清楚,而且方圓距離,也符合比例,看樣子人家做過功課啊。
“騎軍衝陣,兩千為上選,多了少了,都不合適,”安思順繼續解釋道:
“當然,別的地方末將不清楚,但是在隴右地區,兩千騎兵為一軍,是最合適的,太多則擁擠,會使陣型變得臃腫不堪,太少了又無法形成衝擊力,鄯州地區,適合騎兵作戰的地方不少,節帥調去西邊,也是合適的。”
每一個地方成為戰略重心,都是有其特定價值的,不是在地圖上隨便一指,它就能擔當起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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