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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起身,其他人也跟著站起來。
以前在十王宅的時候,李琩也有放風的機會,那就是外出狩獵。
但是他那個放風,有羽林軍盯著,很不自在。
眼下的他,是可以離開長安城的,當然了,也就是周邊區域,跑遠了基哥會不高興。
說到底,李琩現在還是個囚犯。
左衛府的大營,距離長安很近,就在長安城西十五里的一處山麓腳下,這裡是大營,不是折衝府,天下隸屬於左衛的折衝府有十二座,分佈於各州。
從前府兵往長安輪番的時候,都需要先來大營領取兵械,然後進入長安。
現在嘛,兵械全在武庫當中。
偌大的營房,荒
草叢生,一派破敗之象,勉勉強強有一條小路可以直通營房深處,那裡住著十來個老兵,負責看守著這座當年可容納一萬多人的軍府大營。
“這裡荒廢多久了?”李琩駐足於一口水井旁,往下面望了望,朝身邊問道。
留守這裡的老兵答道:“稟中郎將,開元八年,這裡便沒有再來過府兵了。”
“都二十年了?”武慶感嘆道:
“修時難,廢時易,可惜了。”
李琩的身份,留守在這裡的老兵都知道了,但也僅限於中郎將,他們不知道李琩是隋王,因為他們雖然隸屬於左衛,但已經不用上番了,職責只有一個,那就是守在這裡。
他們這些人裡面最年輕的,今年都五十歲了。
至於李琩腰上的紫金魚袋,他們認不出來,以為是香囊或者玉袋一類的玩意。
這種現象很正常,級別太低,是沒有辦法接近高階長官的。
李琩望著大營後面開墾的幾畝良田,心知是這些留守老兵的口糧地,於是問道:
“我見水井裡面尚有水,大營裡像這樣的水井,還有多少?”
“回郎將,只有三口井,都有水,”老兵答道。
李琩點了點頭。
這座廢棄的大營,說它沒用,它是沒用,說它有用,卻也有大用。
營房的設計,以防禦為主,又夾在山巒之中,進退有路,若是攻打長安,這個地方無疑是個很好的落腳之處。
安胖子雖然是從長安東邊打過來的,但也是用的上的。
李琩是不能在外停留太久的,一旁的嚴衡和王卓已經著急了。
因為從前李琩離開十王宅出長安,是要跟曹日昇報備的,眼下沒有跟任何人報備就出來了。
李琩自然也要掌握分寸,他和基哥的博弈,就是在這方寸之間,要掌握好度。
傍晚時分,回到王府的李琩,見到了李迎月。
這位人妻今天是自己來的,已經和郭淑在一塊聊了一整天,本來無精打采的她,見到李琩的一瞬間,容光煥發。
郭淑越來越覺得她不對勁。
“我今天來可是有正事,阿兄何故如此冷落?”
李迎月發覺李琩見到她之後,情緒不高,還冷著個臉,不服氣道:
“正事,真的是正事。”
郭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都來了一天了,也沒跟我說你有要緊正事,怎麼?跟我不能說?
李琩呵呵一笑,讓人準備晚飯,他中午的時候在大營,只是吃了些乾糧,早就餓了。
“說吧,什麼正事?”李琩伸開雙臂,任由郭湘為他更衣。
李迎月坐下後,說道:
“因為幫你的忙,所以這幾天我總是回平康坊,昨天阿爺散值早,見到我之後,讓我問你一件事情。”
李琩皺了皺眉:“什麼事?”
“一共就五個字,京兆武功縣,”李迎月一攤手:
“阿爺就是個習慣,說話總是雲裡霧裡的。”
“這叫什麼問題?”郭淑好奇道。
李琩則是低頭一笑,心知蘇震的事情,已經被李林甫看穿了,或者說,是宮內某個大監,洩漏給李林甫的。
當然了,這也算人家李林甫的能力範疇。
畢竟李琩為蘇震謀劃,是透過曹日昇和高力士的日常彙報,影響到李隆基的。
這種事情知道的人絕對有限,也絕不可能是楊洄洩露的,這小子口風很緊的。
京兆武功縣,聽起來是在說地名,實際上是指京兆少尹長安縣令和蘇震。
李迎月帶著這個問題來,說明蘇震出任長安縣令的事情,基本上穩了,所以李林甫才有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