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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借,實際上他們兄妹幾個之間,借和給是一個意思。
而且咸宜這傻丫頭,曾經私下裡透露給李琩一個秘密,長寧公主當年上交的家產不是全部,她還給自己的兒子楊洄,留了一小部分。
咸宜沒有具體折算這筆財產大概值多少,但是李琩用屁股想也知道不少。
那可是韋后的親女兒,當年都是可以賣官的存在,足足給李隆基上交了兩百萬貫,那麼給楊洄私留的那部分,怎麼也有四五十萬貫,再加上楊洄親爹楊慎交家產,咸宜的一千戶食邑和嫁妝,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幾人正聊天的功夫,管家張井進來了,附耳李琩低語幾句,李琩直接起身:
“你們聊吧
,我出去一趟。”
“阿兄去哪?若是好玩的去處,應該帶上我們,”咸宜搶先道。
李琩淡淡回應了一聲:
“不帶你們。”
他這次要去的地方,還是長樂坊,不過不是大安國寺,也不是教坊,而是徐家酒肆。
徐家本是江南揚州人士,隋朝時從江南遷徙至長安,因擅釀酒,很快便在長安立足了。
他們家的酒非常的貴,利潤超級高,原因就是產量少,攏共四個酒窖,年產也就幾百罈子,除了照例進貢皇宮的,剩下的真沒多少了。
所以他們除了自己的招牌黃桂稠之外,還賣其它酒水,不然生意就黃了,其中還有被粟特商人壟斷的西域葡萄酒。
長安的所有娛樂場所,隨處可見外族人士,穿金戴銀花裡胡哨,那肯定就是粟特人了,也就是昭武九姓,這幫人是整個西域最會做生意的,控制了絲綢之路的貿易。
但身在長安的粟特人,絕大多數可不是外人了,他們已經融入了中原,成為唐朝百姓。
男年五歲,則令學書,少解,則遣學賈,以得利多為善,妥妥的東亞youtai人。
因其民族特性是父子計利,所以只存在小家族觀念,堂表親戚都很疏遠,例如安祿山和安思順。
安祿山起家就是邊境上幫買賣人協議物價的牙郎,可見賺錢,是粟特人刻在骨子裡的。
這次約他見面的,是盧奐,在一個不起眼的包廂內,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胡人。
不對,穿金戴銀的,這是個粟特人。
李琩進入包廂之後,盧奐的隨從從外面將門關上,盧奐看到一身便服的李琩,笑道:
“大郎坐吧。”
他派人通知李琩的時候,就囑咐過,不要掛著顯眼的金魚袋,要避人耳目。
如今呼之為大郎,自然是不希望那名粟特人知道李琩的身份。
“這位是我本族額算是族叔吧,比我高一輩,”盧奐指著李琩朝粟特人介紹道,隨後又向李琩介紹:
“這位來自營州。”
他本來想要掩飾李琩身份,介紹李琩是他的堂侄,但轉念一想,那自己不就比聖人還高出一輩,於是只能硬著頭皮叫叔叔了。
“都是自己人,”盧奐朝那名粟特人道。
那人嘻嘻哈哈起身,朝著李琩行禮:
“見過郎君,郎君真俊,實屬京師罕有。”
粟特人因為做生意的緣故,所以嘴巴特別甜。
接下來他又說了一些恭維的話之後,便告辭離開,因為他和盧奐談的事情,已經談完了,以為李琩是盧奐的第二個客人。
等到粟特人走後,盧奐笑呵呵指了指長几上的酒罈子:
“還未開封的黃桂稠,隋王飲幾杯?”
李琩點了點頭:“那個胡人是誰?”
盧奐為李琩斟酒道:“營州都督安祿山帳下的參軍,名叫安守忠,這不是年關到了嗎,進京給我送禮來了。”
安祿山眼下,已經是平盧軍兵馬使兼營州都督,今年剛上任的,營州就是後世遼寧朝陽那一塊,在幽州的東北面。
“地方官賄賂你,為什麼還要告訴我呢?”李琩笑道。
盧奐先敬了一杯酒,隨後道:
“就是故意讓你看見的,本來那個人很謹慎,早就要走了,我故意留他,直到你來。”
他是吏部侍郎,管著官員的升遷調動,老家又是河北,被安祿山盯上,一點不奇怪。
“為什麼要讓我知道呢?”李琩道。
盧奐笑道:
“這個人前天給右相送了十車財貨,給左相送了五車,陳希烈和我,都是三車,一個雜胡,志向不小啊,四個主持銓選的,他都在暗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