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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葉煩從菜市場回來發現廖苗苗種的薔薇活得很好,腦海裡冒出一個想法。可能近十年二十年都沒什麼用,不過不是還有句話叫“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嗎。
葉煩到屋裡見大寶二寶趴在長椅上說悄悄話,就叫耿致曄燒火。
耿致曄剛洗好衣服。大寶抬頭:“媽媽,爸爸累了。”
“好兒子!”耿致曄十分高興地摸一把兒子的小腦袋,“燒火就是坐下盯著火,爸爸不累。玩吧。”
大寶叫妹妹教他俄語,他教妹妹太極。
三分鐘後,兄妹倆決定握手言和,不為難彼此。
葉煩聽到動靜朝客廳看一眼,無語又想笑:“他倆真有自知之明。”
耿致曄見爐子上煮粥:“一早就炒菜?”
“不炒。還有點鹹菜。我沒買到雞蛋鴨蛋,煮一斤蝦。”地鍋里加水,讓耿致曄先燒著,她洗蔥姜,然後拿碗搞點鹹菜,淋上芝麻油:“現在不用所有人嚴陣以待,那不巡邏值班的人幹嘛?”
耿致曄:“我們?訓練。”
葉煩又問:“淘汰下來的槍,還有其他東西怎麼處理?”
耿致曄眉頭微皺:“你是在刺探軍情嗎?”
葉煩:“不能說?”
耿致曄點頭:“這可以。多了不能說。看情況,比如用的時候有危險,那就銷燬。只是老舊,就給有關部門。”
葉煩好奇地問:“沒有一些地區?”
耿致曄搖頭:“看不上我們的東西。人家嫌我們落後,像剛出土的。”
葉煩見他提起火力問題就難受,便說正事:“炸山採石幫漁民鋪路呢?”又說一句證明自己非心血來潮,“不用修的像國道。就是用石頭把坑坑窪窪填平。以後你們買水果蔬菜雞魚肉蛋方便,漁民也不會像現在一到下雨天就寸步難行。”
耿致曄沉吟片刻,他可以打報告,上面應該不會反對,問題是他跟葉煩一樣煩公社書記。再說了,上趕著不是買賣。何況公社書記是橫山島父母官,此事應當由橫山公社領導班子找他合作。
耿致曄說:“人民子弟兵應該幫助人民群眾。可是突然找上門跟人合作,你不覺著像無事獻殷勤?”
葉煩:“駕駛員有沒有抱怨過山路不好走?”
耿致曄不清
楚。年前忙著安排巡邏以及訓練年後還沒來得及放鬆禿子死了耿致曄只敢中午回來吃頓飯晚上睡值班室都恨不得睜隻眼。
耿致曄問:“然後呢?”
葉煩:“回頭駕駛員再去村裡拉楊梅或別的東西你跟過去看看。如果路坑坑窪窪的你就趁機問大隊長要不要修一下?”
耿致曄:“誰跟你說什麼了?”
葉煩搖頭:“上面叫你守島你就整天盯著海面啊?”
跟總部的戰友比起來島上的生活堪稱清靜又安逸。耿致曄不習慣。即便經常值班訓練也有一種虛度光陰的錯覺。讓他在這個島上幾年期間什麼都不做耿致曄可以確定自己會跟大部隊脫節。
可是耿致曄沒跟任何人說過島上枯燥有時候都羨慕別的戰友自給自足——種菜養豬。
“難得清靜幾年
葉煩詫異:“你真這樣想?”
耿致曄又故意說:“咱倆結婚幾年一直分居兩地你知道我怎麼想的?”
葉煩搖頭:“直覺告訴我你不滿現狀。”
耿致曄終於忍不住露出笑意。
葉煩朝他腳上踩一下:“逗我好玩嗎?”
耿致曄跳腳:“謀殺親夫!”
“疼吧?”葉煩問“疼就對了。以後少逗我。不過話說回來你覺著這事廖政委、牛福團長他們能同意嗎?”
耿致曄思索一會:“老牛沒問題。前些天一聽說禿子死了他特興奮當時就問我有多少傢伙事兒是不是可以隨機應變等等。要不是我攔著他當天就敢開著艦艇登島弔唁。可那個時候禿子的兒子肯定防著我們——”突然明白那邊怎麼那麼安靜合著這些天彼此都怕對方趁機搞事。
葉煩見他說著說著突然停了不禁問:“所以這事可行?”
耿致曄:“應該可行但不會那麼快。”
葉煩:“我知道。哪能說風就是雨。”
耿致曄點頭:“那我改天跟駕駛員聊聊。”
說是這樣說飯後到部隊耿致曄往炊事班方向移幾步看到兩輛運輸車腳步一頓過了幾十秒在遠處看像思考著什麼然後朝運輸車走去。
他走到車尾忙著往下卸菜和海鮮的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