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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月大三開始參加了“北方稻田養殖”科研小組,主要研究的是立體養殖。小組中除了課題研究者鄒教授,還有兩名助教和幾名同學。同學都是和曹月一屆的,來自不同的系。
方林也是恢復高考後第一屆的大學生。他1951年出生,姑蘇人。姑蘇是有名的園林之城,他家裡連續幾代人,都是給大戶人家做園丁,照顧家中的花鳥植物。
他考上農業大學,分到農學系中的植物生理生化專業。課題小組成立時,他就被拉了進去。
透過一年多的接觸,他和曹月之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產生說不清的莫名情愫。只不過曹月大大咧咧的,反應很遲鈍。方林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倆人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處了下來。
就在前些天,學校放了寒假。科研小組的組員總結完工作後,互相閒聊,說到了畢業的去向問題。
他們77級的學生,也有人稱之為81屆,因為所學專業如果是四年學制的,到了82年1月,就要面臨畢業了。
等他們大學畢業後,肯定由是國家分配。但中斷了十多年的高考,使得各大單位對這屆畢業生垂涎欲滴,私底下各種小手段早就使了出來,像什麼暗自許諾職位的,優先安排住房的,解決家人工作或上學的,等等。
這個年代的人都很實誠,他們最先考慮的還是國家的需要,其次才是專業對口,事業發展以及個人的其他問題。
方林的母親已經去世,父親尚在,身體很好,目前還在當地的國營花卉公司工作。下面他還有兩個妹妹,大的已經結婚,幼妹小他9歲,今年才21,在76年中學恢復教學後,復讀了一年初中,然後上完高中,去年才畢業。兩個妹妹也在花卉公司工作,只不過沒有轉正指標,都是臨時工。
方林把自己的情況,也向同學們說了,並且說,他一直在考慮是否留在首都工作。他自己很想留在北京,成家立業,但父親年齡也不小了,他總不能把父親,完全扔給兩個妹妹。他其實是想告訴曹月,自己所面臨的難題。
曹月是馬大哈,但絕不傻,傻也不可能從五百萬考生中,考進了那4.8%。
回家後曹月仔細琢磨,也不知如何是好。在個人問題上,她又很害羞,不好意思和別人商量,所以一直拖到今天。
孫大海完全聽明白了。
他問曹月:“小月姑姑,你說的研究植物,是想叫他來種豬場做研究?”
“是呀,我又不懂植物。”曹月理所當然地回答。
“你的思路就錯了。”孫大海哭笑不得地說。
“我錯了?”
“你要做的,不是解決他的工作問題。”孫大海認真對曹月解釋:“你和他,解決工作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現在關鍵是解決他的後顧之憂。”
“他留在首都工作很容易,咱們不出面,也有的是單位接收他。但這些單位,短時間內不太可能再同時解決他父親的工作,戶口,住房等等問題,因為這些都是算在單位指標裡的。”
“那怎麼辦呢?難道他只有回姑蘇工作了嗎?”曹月愁眉不展。
“那倒不一定。小月姑姑,我想先問問,你們發展到了什麼地步?關係挑明瞭嗎?”
曹月紅著臉,小聲手:“我……我也不知道。前幾天他走的時候,我去火車站送的他。我給了他一個包,裡面是我給他織的圍巾。”
“他有什麼反應?”孫大海問。
“當時我不好意思,就沒有讓他開啟看。前天我收到他寄來的信,他把他家的所有情況,都告訴了我,還說等他回來以後,在首都找所有有意向的單位好好地談,並問我,如果到明年畢業時實在解決不了,願不願意跟他去姑蘇工作。”
“這樣吧,小月姑姑。等他回首都以後,你把他帶到家裡,讓家裡人看一下。如果覺得你們倆合適,這個問題我幫你解決。”
孫大海一個人在廚房收拾魚,臉頰上的唇印還沒有消散。
這個小月姑姑,可真是的,幫你解決這麼重要的問題,親一下就算完事了?轉頭就說要吃涼拌魚皮,還讓我做得好一點。難道不是應該請我吃飯嗎?
越想心氣越不平,孫大海大叫一聲:“表哥,表姐,隨便過來一個,幫我把灶燒上呀,我不會。”
……
晚飯的時候,李忠帶著公社的書記和社長,來到了家中。
孫大海沒有再去堂屋主桌,而是在西屋,和家中的小輩們一起吃的飯。
晚飯後,表哥們跑到到門口放鞭炮,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