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多少男兒比她不及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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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上官姑娘恐怕沒那麼簡單。”李宗允雖只在大婚與今日見過兩次,面對一介女子卻有不寒而慄之感。
彷彿看見的不是一個十六歲閨閣少女,而是身經百戰的野心家。
李善齊想起喜堂上那雙充滿野心和權欲注視過來的眼睛,若非女子,當真勁敵。
他坐於主位蔑視一笑:“區區女子能如何?後宅尚不得干政。她一個未出閣的丫頭縱有滔天手段,又能掀起什麼風浪?站不上朝堂,成不了大事。只配在後院拈酸吃醋。”
李宗允頷首。
懊惱自身過於憂慮無關緊要之人,侯府的敵人在朝堂上,在奪嫡中。
上官府。庫房。
昏黃的燈光映照下,家丁們忙碌進出搬運。
上官海桐斜靠大椅主持大局。
幻霜照著聘禮單子高聲念,說一樣取一樣。
小丫鬟奉上茶。
上官海桐淺抿一口,等來心急火燎的父親。
周姨娘隨行,見這般大張旗鼓驚歎:“哎呀,大姑娘你這是幹什麼?”
上官巋憤怒拂袖:“胡鬧!這樁婚事不許退,讓人把東西搬回去!”
放下茶盞,上官海桐起身行禮:“父親,此事你最好裝聾作啞。”
“你!”上官巋大怒,左右找趁手的東西。最後沒找到,揚起手作勢要打人。
周姨娘趕緊攔住:“老爺,大姑娘定有她的原由。咱們不妨先聽聽。”
上官巋氣急敗壞道:“逆女逆女,她能有什麼不得了的原由。你早晚要嫁到侯府,李八公子吃醉了酒胡說八道怎可當真。敢退這門親事,莫怪為父不認你這個女兒!”
老爺竟如此糊塗!
幻霜擔憂看向主子。單薄的身影何其令人心疼……
上官海桐冷笑:“父親,好歹在朝為官,你怎愚蠢到如此地步?”
“什麼?你還敢罵我。好好好,拿家法來。我今天非打死……”上官巋怒火中燒。
上官巍和上官宴聞訊趕來。
見侄女毫無懼色,上官巍抬手:“稍安勿躁,先看看。”
上官宴擔憂堂妹被打:“爹,二叔是個擰不清的。萬一他真動手……”
拍拍兒子的肩,上官巍輕抬下巴示意:“你的堂妹沒那般軟弱可欺。”
轉頭見堂妹一派淡定,上官宴收起焦急和擔憂。
堂妹會如何做呢?
上官海桐從容開口:“夠了。這段時間外面鬧得風風雨雨,你還看不清局勢嗎?”
聞言,上官巋火氣消下去大半:“什麼局勢?不過一些小打小鬧。”
“小打小鬧?”上官海桐有時候真想撬開父親的腦袋,看看裡面是不是一堆草,“小打小鬧背後是多少人的手筆,你想過嗎?永安侯府屬意蕭家後,幾次三番發生針對事件。”
上官巋想想,確實如此。
侯府高門大戶,京中哪個女子不想嫁進去?
之前他下手快,搶得先機。而今肯定是那些不死心的傢伙又在搞鬼!
“誰?是誰在搗亂?我去和他……”上官巋怎甘心煮熟的鴨子飛了。
上官巍和上官宴表情無奈。說好聽是天真,說難聽就是蠢鈍。
上官海桐微微皺眉:“父親莫不是還以為能高攀侯府,是你的真心誠意感動?不過因為你身居閒職,毫無用處罷了。蕭家和你不一樣,掌管京中諸事。自然入得了各方的眼。”
瞪大眼睛,上官巋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經由提醒,他總算反應過來。
驚駭,後怕。
上官巋慌張無措:“你的意思是,是他們……他們……”
“事情鬧到如此,我們抽身只能退婚。難不成父親想好好露個臉?”上官海桐嘲諷。
上官巋立刻擺手:“不,不不不。你說得對。退婚,馬上退婚!”
一旦牽扯上幾位大人物,捲進那場爭鬥。他一個小小五品,還不被生吞活剝。
保命要緊。可退婚定然惹侯府不快,恐遭受打壓。
上官巋看向女兒:“為父身體不適,先回去休息。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說著,他快步離去。
周姨娘看看漸行漸遠的背影,又看看上官海桐眼神複雜。
她再留下沒有意義,只好追上去。
上官巍和上官宴滿意一笑,走上前。
上官海桐福身:“大伯,堂哥。勞你們半夜過來看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