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我大略是生病了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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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居室出來,陳輕舟一路把戴母送到了新苑小區的大門口,這才獨自返回藏鋒科技總部。
只能說,哪怕有著一個老社畜的經歷,陳輕舟依然無法避免自己身上某些在別人看來可以稱之為迂腐的東西。
剛剛的一番長談,戴母說了很多話,說了很多戴婉茹之前的經歷。
這讓陳輕舟對戴書記的過往增加了許多瞭解,正常的操作,他貌似應該乘勝追擊,趁著戴母這種愧疚的狀態,一步步以言語的方式誘導,為今後戴母順利的接受戴婉茹和陳輕舟那不被世俗接受的相處關係鋪路。
甚至可以一直用戴母的誤解,充當把柄一樣的手段,有效的解決戴書記來自家庭的干涉。
可惜,迂腐的陳輕舟做不到。
或許這就是他上輩子一直循規蹈矩掙扎在社會底層的原因吧?
誰又能夠說得清呢?
畢竟以陳輕舟的認知來講,把自己所認為的失敗歸咎於社會歸咎於身邊的人,本身就是一種失敗的表現。
準備回藏鋒科技總部湊合一宿,上樓時陳輕舟捏到了褲子口袋裡那一團購物袋……完犢子,忘了取戴書記要的東西了。
來來回回的折騰,陳輕舟索性就住在了一居室。
這個夜晚睡得並不安生,漫長而古怪的夢讓陳輕舟早晨醒來的時候,感覺格外的疲憊。
偏偏坐在床邊,陳輕舟想不起來整整一個晚上自己都夢到了什麼。
腦袋昏昏沉沉,陳輕舟按照記憶中的狀況,儘量把睡過的床恢復到原貌。
他擔心戴母再次來打掃衛生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這裡住過。
拎著裝滿戴書記需要的各種物品的購物袋,陳輕舟猶如夢遊一樣,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
……
“客人,目的地到了。”
計程車司機的聲音把陳輕舟從睡夢中喊醒。
這傢伙迷迷糊糊的才發現,自己竟然在車裡睡了一路。
付了車錢,陳輕舟感覺騰雲駕霧一樣,進了小舅舅李冠中送給夏梔潯的別墅。
“呀,陳同學,你臉怎麼這麼紅啊?”
恍惚之間,好像聽到了邱管家的聲音,陳輕舟只露出了一個社會期許的笑容,接著就一無所知了……
疲憊或者其他某些負面的感覺,如潮水一般,反覆沖刷陳輕舟的軀體。
迷迷糊糊,陳輕舟感覺自己彷彿被包裹在一個繭裡,呼吸有點困難,胸口悶的厲害,卻又不至於被憋死。
耳邊時不時會有模糊的聲音,陳輕舟想要聽清楚,可不管怎麼用力,也都得不到有用的資訊。
自己是怎麼了?
被人偷襲,一棍子敲在腦袋上了?
可是頭頂並沒有疼痛的感覺,只有那種暈暈乎乎外加一些憋悶的感覺。
自己不會是生病了吧?
腦袋裡的血管爆了?
這麼倒黴的嗎?
身為一名時常熬夜加班的老社畜,年齡逼近40歲這條同類社會生物都十分謹慎的紅線,陳輕舟不是沒有進行過類似的設想。
身邊雖然不常見,可身為一個打工人,差不多的情況還是時有聽說的,甚至連新聞都算不上。
陳輕舟的意識以一種缺乏控制的狀態不斷翻騰發散,各種渠道聽說過的案例不斷在腦海裡翻騰。
腦袋裡血管爆掉的傢伙,大都不會有太好的下場,即便被搶救活下來,極大機率也會成為生活無法自理的倒黴蛋,會成為家庭的拖累……
別人是什麼想法陳輕舟不知道,但是身為一個有自知之明的老社畜,他對於類似狀況的設想態度十分明確,乾脆利索的死掉,是最好的結果。
因為在某些狀況之下,活著真累。
莫名的,陳輕舟想到同一個寫字樓但是彼此不認識的倒黴蛋。
那人好像姓張,中年發福,十分油膩,每天都忙忙碌碌,好像時刻都身處緊張的狀態之中。
就當他姓張吧,老張恐怕在其他人眼中算是混的不錯的傢伙,據說手裡有那麼一點點權利,在公司裡頗為受到老闆的信任。
隨著記憶的不斷被翻出來,老張的形象逐步清晰起來。
陳輕舟在電梯裡遇到過幾次,不管氣溫如何,老張腦門上永遠頂著油乎乎的汗水,映襯著所剩不多頑強無比的頭髮,特徵鮮明,卻好像和身邊的人差別不大。
老張腦袋裡的血管爆的時候,應該是夏日的一個午後。
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