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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溫景宴和他一樣,赤腳踩著地板,大夏天的竟然覺得冰涼刺骨。

&esp;&esp;“誤會什麼?”溫景宴隱隱猜測到原因,但沒有說出口。

&esp;&esp;上一秒旖旎的氣氛急劇下轉,三言兩語間陡然降至冰點。空氣似乎凝固,讓人呼吸都費勁兒。

&esp;&esp;寧江澤說:“景哥,我……”

&esp;&esp;異物感大過疼痛,但他知道剛才還僅僅是一個指節而已。寧江澤從沒往做零那方面想過,他接受不了,怕痛,怕難堪。

&esp;&esp;但他也沒有強人所難的興趣愛好,寧江澤一直堅信沒和溫景宴撞號,長頭髮讓他對對方產生刻板印象。

&esp;&esp;就像小時候。

&esp;&esp;小時候,溫景宴教會他,留長髮的不一定是姐姐。長大後,再次重逢,溫景宴又給他上了一課——

&esp;&esp;留長髮的,不一定是零。

&esp;&esp;打從一開始,寧江澤要知道溫景宴真是1,那他不會和對方糾纏這麼久。可想想這也不能怪對方,想來想去好像都賴他。

&esp;&esp;溫景宴 晚安,乖寶小澤

&esp;&esp;清晨在寧江澤房間門前猶豫的十三分鐘,溫景宴其實有料想到不告而辭後對方情緒失控的情況。但最終還是沒有敲響房門。

&esp;&esp;尷尬不是搪塞的藉口,卻也不是佔比最重的原因。

&esp;&esp;溫景宴昨晚回客房後在陽臺抽了一根菸,燥熱的風好似與指間點燃香菸的溫度一致,身上沒多久便出了些汗。

&esp;&esp;他知道讓一個人突然轉換定位有多難,溫景宴承認,他同樣做不到。

&esp;&esp;電話裡寧江澤歇斯底里,溫景宴已經在準備去過安檢,他停下腳步,平緩而又理智,頭腦隨時保持清醒。

&esp;&esp;這是溫景宴對普通關係的慣用態度,只有對寧江澤時,才會真情流露少有人領會到的柔情。

&esp;&esp;寧江澤吼得很大聲,他沒挪遠耳朵一厘米,等對方吼完,溫景宴說:“沒說分手。”

&esp;&esp;“江澤,”溫景宴看著機場口的方向,說,“以前是我誤會了,很抱歉。”

&esp;&esp;機場裡四處燈光耀眼如白日,溫景宴眼裡碎光點點,髮絲在照耀下似乎偏深褐,看上去沒自然光下那麼黑。

&esp;&esp;他說:“我明白突然顛覆你……”

&esp;&esp;“景哥。”

&esp;&esp;溫景宴說的太像即將散夥時,朋友間推心置腹的話,寧江澤從未如此心慌意亂過。

&esp;&esp;小時候一有委屈就想去原城找爺爺奶奶,但自從他自己跑言淮找爺爺以後,寧盛就不讓他單獨出門,直到高一才結束。

&esp;&esp;司機和秘書天天跟著的日子寧江澤做夢都想擁有哆啦a夢的任意門。

&esp;&esp;直到現在,他依舊想要任意門。他想推開門就能走到溫景宴面前,想和對方面對面地說——

&esp;&esp;“不分手。”

&esp;&esp;暴怒之後只剩委屈,寧江澤嗓音有些顫,喊景哥,叫溫景宴。堵在高架上的車蠢蠢欲動,試圖往前挪步,喇叭聲此起彼伏。

&esp;&esp;他伏在方向盤上,有什麼從眼窩滑到鼻尖,寧江澤極力忍住哽咽,頓了許久。他聽不見自己的聲音有多抖,像是被主人丟棄,狂奔車後的小狗。

&esp;&esp;聽到溫景宴那邊即將登機的廣播提示,寧江澤嗓子發哽,說:“別走,景哥……”

&esp;&esp;因為不願意做零就要一刀兩斷嗎?原來這段感情在溫景宴那裡這般無足輕重。

&esp;&esp;洇溼褲子的水痕越來越多,彷彿這個季節捉摸不透的天氣,驟然下起暴雨。溫景宴說的什麼他聽不進去,擺在眼前的就是因為屬性原因,溫景宴一聲不吭的走了。

&esp;&esp;寧江澤說:“這不是分手是什麼?”

&esp;&esp;額頭血管凸顯,他緩緩鼻尖的酸澀感受,儘量讓聲音聽上去自然。溫景宴這個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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