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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浴室水龍頭、茶几上的玻璃茶杯裡都發現了指紋，痕檢那邊確認不屬於死者。”
&esp;&esp;“痕檢那邊也在安排比對指紋了。”另一名警員說。
&esp;&esp;“那就是兇手留下的了。”梁葉託著下顎說，“死者給兇手泡了一杯茶，那說明他們倆認識，或者兇手是死者的客戶？”
&esp;&esp;“有可能是以客戶的名義上門，然後趁其不注意下手。”詹志信說。
&esp;&esp;“兇手……可能患有精神性陽痿。”江曉做出了推斷，“普通性功能障礙疾病的發病年紀在50歲左右，而這種疾病普遍初發於30歲左右或以下，通常是因為精神上的原因導致的。按照死者體型來看，如果是一個60來歲的老人……很難在對死者進行長時間的毆打之後，再將其以溺斃的方式殺死，這需要大量的體力。而且，普通的性功能障礙患者往往也伴隨心臟類的疾病。”
&esp;&esp;江曉的手指微微叩擊：“如果這麼推算，兇手目前的年紀是在40歲左右。”
&esp;&esp;“嗯，敬言當年也是這麼想的。”詹志信說，“你繼續說。”
&esp;&esp;“不過，兇手的體型應該也不高，1米65至1米63之間。”
&esp;&esp;“這是為什麼？”一旁的小警員問。
&esp;&esp;“何樂，你來。”方敬言隨手找來一個靠墊扔給何樂，“那個是黃美珍，如果你是兇手你怎麼溺死她？”
&esp;&esp;何樂捲起袖子，把靠墊按在和浴缸差不多高度的沙發上，兩隻手掐在靠墊的三分之一處，用盡全身的力氣猛地撲了下去，軟糯的小臉憋的通紅。她儘量想象著兇手作案時的情緒。
&esp;&esp;“媽誒，累死我了。”幾分鐘後，何樂跪坐在地上。
&esp;&esp;“何樂的體型和兇手差不多，想要弄死黃美珍需要將自身的體重全撲上去才能完全掌控勝算。如果是我，我會一隻手控制死者的脖頸，另外一隻手撐在浴缸邊緣。浴室地面溼滑，個子高的人在殺死黃美珍的時候，同時也需要間斷性地保持自身穩定性，以免重心失衡。”方敬言模仿著兇手的作案動作說，“兇手在死者家留下了指紋，說明在作案時沒有刻意做反偵察準備，但唯獨浴缸邊緣沒有掌紋。”
&esp;&esp;“方顧問，我有個不明白的地方，為什麼兇手要在浴缸裡撒清潔劑？”何樂託著腮，舉手發問。
&esp;&esp;“洗乾淨。”江曉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esp;&esp;“什麼洗乾淨？”
&esp;&esp;“因為兇手認為黃美珍很髒，所以要從裡到外洗乾淨。”方敬言補充解釋，“你們見過殺豬嗎？”
&esp;&esp;辦公室裡，眾人面面相覷。
&esp;&esp;“殺豬之前，屠夫會把豬洗乾淨。”方敬言搓捻著手指，“或許之前的案件裡，兇手也曾經清洗過死者的身體，只是因為屍體順著河道漂流後，痕跡被消除了……這一點，我之前倒是從來沒想到過。”
&esp;&esp;“方顧問，有件事我也不太明白，兇手這次為什麼沒有分屍？”一個小警員拿著0117河道拋屍案的資料舉手問。
&esp;&esp;“黃美珍居住的地方是自建房，隔音差人口密集，並不具備分屍的條件。”方敬言拿起桌上的資料，“往期案件的現場照裡可以看出，從第一起案件到第五起案件，屍塊斷口越來越整齊，這說明死者分屍的手法越來越遊刃有餘，他很有可能找到了趁手的分屍工具和合適分屍場所。”
&esp;&esp;方敬言拿起桌上白板筆，在玻璃上寫下幾個日期：“0117河道拋屍案加上今天，一共發生了6起案件。時間分別是2007年1月17日、2008年2月1日、2009年10月-2010年6月發生了3起，然後就是昨天2018年9月5日。第一起和第二起案件間隔了1年左右，後面3起是在半年內發生的。”
&esp;&esp;“這是一個人的心理變化過程。發現自己身體異常試圖證明，然後是確診之後急於發洩憤怒，再然後對現實的妥協……銷聲匿跡。”江曉半眯著眼睛，腦海裡複習著每一起案件的細節。
&esp;&esp;“直到間隔了8年後再次犯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