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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對對對！”梁葉從椅子上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加班多也要生氣，沒按計劃約會也要生氣……她明明知道我工作特別，時間不好控制，還總是耍小性子，有的時候我真的是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梁葉在方敬言面前大吐苦水。
&esp;&esp;“一個富二代什麼都不缺，什麼樣的好男人找不到非得找你？”
&esp;&esp;“你這是什麼話，我也是有優點的好嗎？”梁葉皺起了眉。
&esp;&esp;“徐昭要比你想的還要愛你。她怕你不喜歡他，怕你和她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怕你和她越走越遠。”方敬言聳起肩膀，“說簡單就是，自卑導致的沒有安全感。”
&esp;&esp;“徐昭自卑？”梁葉的腦子又短路了，“她什麼都不缺，要說自卑也是我自卑吧。我們談了這麼久，都沒好意思和她說結婚的事。”
&esp;&esp;“人和人之間的愛意是一件很奇妙的東西。人會因為愛一個人而卑微到塵埃裡，又或者是為了愛一個人努力把自己變成另一個樣子，總之原因千奇百怪。”方敬言拍了拍梁葉的肩膀，“聽人勸吃飽飯，小屁孩，你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esp;&esp;梁葉剛想說些什麼，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小警員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江組長，0117河道拋屍案的兇手來自首了！”
&esp;&esp; 自首
&esp;&esp;審訊室裡，僅有一盞燈光打在男人的臉上，山根的起伏在側臉上留下一道有節奏的波浪線。
&esp;&esp;他頹散地坐在椅子上，視線裡似乎沒有聚焦點。
&esp;&esp;“嫌疑人曹文斌，43歲，身高165。基本外貌資訊能對得上。”何樂捧著資料站在單向玻璃後。玻璃的另一邊，江曉和梁葉正坐在曹文斌對面。
&esp;&esp;“黃美珍是你殺的？”梁葉問。
&esp;&esp;“嗯，是我。”曹文斌回過了神來，他看向梁葉的眼神，彷彿能將人看穿一樣。
&esp;&esp;“你怎麼殺的她？”
&esp;&esp;“按在水裡嗆死的。”
&esp;&esp;“在哪兒殺的？”
&esp;&esp;“她家裡。”
&esp;&esp;“詳細描述一下作案過程。9月3日晚上你是在哪裡遇到黃美珍的，又是怎麼去了黃美珍家裡，你們在她家是否發生了爭執，為什麼要殺了黃美珍？”梁葉一連丟擲幾個問題。
&esp;&esp;“3號那天我又給同事背鍋，下午的時候領導找我談了一次話，意思是希望我為這次失誤負責。什麼負責，不過就是想讓我自己辭職而已。我年紀大了，沒那些小年輕有用，他們就想讓我捲鋪蓋走人，我為公司賣命十年啊，他們就這麼對我……”曹文斌越說越激動。
&esp;&esp;“扯遠了，我是問你作案過程。”
&esp;&esp;曹文斌的回答，讓江曉起了疑，總覺得哪裡不太對。玻璃後的方敬言也發現了，他朝著一旁的小警員勾了勾手：“去把曹文斌隨身攜帶的物品拿來。”
&esp;&esp;“3號那天晚上，我心情不好，多喝一點。回家路上看到黃美珍站在馬路牙子上攬客，她穿得很暴露，裙子只到大腿根，領子也很低，一眼什麼都能看見。我走過去的時候，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特別迷人。”曹文斌臉上露出了一種痴迷的神情，貪戀著他描述的每一個字眼。
&esp;&esp;何樂看著他的表情，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esp;&esp;“然後呢？”梁葉問。
&esp;&esp;“然後她就來勾引我，我們去了她家。我們抱在了一起，從門口到床上，再到客廳。結束之後，黃美珍坐地起價，我不同意。之後，我們吵了一架，越吵越兇，我不懂為什麼我無論做什麼都不順。在公司被同事欺負，嫖個娼還要被婊子欺負。”
&esp;&esp;梁葉越聽越迷糊，曹文斌的供述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但又清晰的像是在表演預先設計好的劇本，說了那麼多幾乎沒什麼有用的內容。
&esp;&esp;方敬言的指尖在臂彎處有節奏的敲擊著，他開啟對講機，江曉的耳機裡傳出了方敬言的聲音：“江曉，我覺得他不是殺害黃美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