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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國外的市場和國內的市場不太一樣,對於藝術的欣賞偏好也不一樣。很多人抱著前程一片大好的心態出國,回來的時候卻窮得只剩褲衩的也比比皆是。”江曉注視著華均的方向,“華均至少還不至於落魄到那個地步。”
&esp;&esp;“你怎麼懂那麼多?”
&esp;&esp;“我做片警的時候曾經逮捕過一個歸國的搖滾歌手,在國外事業不順。出國近十年,國內的資源人脈幾乎都斷了。回來之後,甚至得靠同行晚輩才能混口飯吃。搞藝術的心高氣傲,藉著毒品發洩心中的不快,最後把自己送進去了。”
&esp;&esp;方敬言想著剛才在工作室的對話,華均一個勁兒的誇讚方緒,明裡暗裡是想聯絡感情,方敬言捻著手指問:“你說……華均是不是特別缺錢?”
&esp;&esp; 蹲點調查(下)
&esp;&esp;華均站在路燈下抓耳撓腮,不時地又扳過自己的手臂,用指甲在面板上掐了一個“十”字。
&esp;&esp;他足足在樓下站了半個小時,才盼來了今晚想見的人。明亮的入戶大堂裡走出來一個穿著藍色碎花裙的女人,畫了一點淡妝,彎曲的長髮隨意地搭在肩上,一看見華均,她就雙臂交叉抱在胸前,全身上下都透露著防備感。
&esp;&esp;50米的距離,江曉和方敬言幾乎聽不到兩人在說些什麼。
&esp;&esp;“副駕抽屜裡有望遠鏡。”江曉說。
&esp;&esp;“裝備倒是齊全。”方敬言調侃道,他調整好了焦段,華均和那個女人的神情一覽無遺,“誒,你知道咱倆現在特別像什麼嗎?”方敬言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esp;&esp;江曉皺起了眉。
&esp;&esp;“像兩個變態。”
&esp;&esp;“正經些,別裹亂。”江曉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華均。
&esp;&esp;“左手無名指根部有一截凹陷泛白的戒痕,應該是剛剛摘下戒指不久。她可能是華均的妻子,沈苗苗。”方敬言說。
&esp;&esp;沈苗苗有些不耐煩地接過華均手上的蛋糕,滿臉都是不願再多說一句的厭惡。又過了一會兒,沈苗苗面色紺紅,大概是陰沉著臉說了幾句重話。華均氣急敗壞地指著沈苗苗背後的大樓吼了幾句。
&esp;&esp;江曉隱約聽見一句怒吼:房子和錢你都要?沒門!
&esp;&esp;“方緒的小道訊息還挺靈通,看來這夫妻倆的婚姻關係真的到頭了。”方敬言放下望遠鏡,“不過沈苗苗這個女人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下手還挺狠。面對和自己同床共枕十幾年的丈夫,竟然可以逼著對方淨身出戶。”
&esp;&esp;夫妻是怎麼一步步變成仇人的,江曉最熟悉不過了。
&esp;&esp;華均甩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鑽進了車裡揚長而去。江曉和方敬言跟了一路,回住所的路上,華均明顯帶著很強烈的怒氣,車子開開停停,搶道、別道惹得路上的司機接二連三地破口大罵。
&esp;&esp;江曉也不知道跟了多久,華均的車子開向一處居住區。這裡距離工作室將近三十公里,即便是上下班開車也極為不方便。
&esp;&esp;正當江曉納悶的時候,華均把車停在了一家路邊攤旁。
&esp;&esp;“方敬言你看。”順著江曉指的方向看去,華均在路邊攤上點了一份炒麵,隨後從錢包裡拿出了一張紙幣,“現金結賬?”江曉又仔細看了看路邊攤旁的收款二維碼,“他剛才從蛋糕店裡出來的時候……手裡也拿著硬幣。華均有用現金結賬的習慣。”
&esp;&esp;“國外大部分居民更喜歡用卡片支付。線上支付也是近幾年才普及起來的。華均年初剛回國,可能還沒習慣這種模式。”
&esp;&esp;江曉有一個大膽的猜想:“案發現場留下的指紋分佈非常奇怪,會不會根本就不是華均本人留下的。”
&esp;&esp;“你是說,兇手透過某種途徑拿到了華均的指紋,再將指紋復刻帶到了現場。”
&esp;&esp;“比如從生活垃圾、廢棄畫作還有華均接手過的現金裡,都有可能找到他的指紋。”
&esp;&esp;“嗯,很有可能。”方敬言回憶起華均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