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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
&esp;&esp;“我嫉妒他。”生平所有的尖酸、刻薄、嫉妒、怨恨都在這一刻凝結到了極點。方敬言蹙眉的那一刻,好像全世界都錯了。
&esp;&esp;江曉攥緊了手指,不知道該怎麼接受這份熱烈。
&esp;&esp;“我嫉妒他,嫉妒他死了影子還跟著你。”方敬言眼眸黢黑,定定地看著江曉,說得慢條斯理,“嫉妒他過了那麼久還能被你記住;嫉妒他……擁有你的眼神。”方敬言的聲音戛然而止,“我們倆一直被拿同學老師拿來比較,沒想到我會在這種地方輸給他。”說完,方敬言的眸子暗了下去。
&esp;&esp;“你沒有輸。”江曉大概是瘋了,那一刻她想說點什麼安慰方敬言,四個字脫口而出,“不是……我的意思是,這種事沒什麼好比較的。”
&esp;&esp;“什麼事?”方敬言眼底閃著細碎的光,有些事非得明知故問才能說清楚。
&esp;&esp;“你渴不渴,我去倒點水。”江曉繞過方敬言,沒走幾步就被人拽進了懷裡。從肩胛開始,一股熱意熨貼著江曉的後背,“方敬言……”溼熱的鼻息噴到她的脖子裡,髮梢、指尖、耳廓、頸窩,迷離的酥麻感激起一層又一層波瀾。
&esp;&esp;“你還沒有回答我。”方敬言沒有多用力,江曉輕輕一推就能從他的懷裡逃走,只是江曉也沒有想著逃離。
&esp;&esp;江曉努力剋制著自己的心跳,一遍遍告訴自己他對很多女人都用過同樣的招數。
&esp;&esp;“江曉……”方敬言不想再失去江曉了,他念著江曉的名字,不自覺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想要將人揉進了身體裡,“我以為差點就再也見不到你了。”脖頸後的哭腔愈發濃重。
&esp;&esp;萬幸,是失而復得。不幸,是僅此一次。
&esp;&esp;江曉心口顫了一下,撥開方敬言的手轉身對上那雙迷離的眼睛。
&esp;&esp;方敬言像個孩子般,眼神裡是對喜愛之物的貪婪,他用目光一遍遍確認江曉的脖頸,確認脆弱的面板下仍在跳動的脈搏。
&esp;&esp;下一秒,領口被人用力拽過,江曉踮起腳尖,對著他的唇吻了上去,蜻蜓點水的一下,轉瞬即逝。方敬言大腦一片空白,他吞嚥著緊張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esp;&esp;“方敬言。”
&esp;&esp;“你知道我們現在在幹什麼嗎?”
&esp;&esp;“知道。”
&esp;&esp;“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嗎?”
&esp;&esp;“知道。”江曉話音剛落,方敬言忽然撲過來捧起江曉的臉,毫不客氣地吻了下來,強烈的荷爾蒙入侵感官,將人溺斃在溫柔的潮裡。
&esp;&esp;心跳徹底解開束縛,江曉整個人軟了下來,依附在方敬言的懷裡,雙手也不由自主地拽緊了他胸前的衣襟。胸腔裡的空氣漸漸稀薄,一種瀕臨窒息的緊張與刺激,將江曉無休止地拽入放縱的深淵。
&esp;&esp;不知過了多久,方敬言得逞般暫停了這個綿長的吻,他鬆開勾著江曉的舌尖,指腹撬開她的唇齒,細細玩味又視若珍寶,眼底的愛意溫柔到了極致。
&esp;&esp;即便是沒有言語,江曉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她環住方敬言的脖頸,略帶戲謔地問:“方顧問,可以嗎?”
&esp;&esp;“當然啦,江警官。”說著,方敬言將江曉打橫抱起,走向了臥室。
&esp;&esp;這一夜,燈光晦暗不明,他們渴求著彼此。
&esp;&esp; 小野貓和狐狸
&esp;&esp;剛剛恢復一點意識,江曉就很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像是散架了一樣。她胡亂地摸了摸身旁的空位,枕頭上海留有餘溫,方敬言卻不見了蹤影。
&esp;&esp;“醒了啊。”江曉一推開臥室的門,就看見方敬言在廚房忙活,料理臺上放著剛剛採購回來的食材,“我幫你請假了,不著急這麼早起。”
&esp;&esp;“你!”江曉有些驚慌失措。幫自己請假?這不是等於昭告天下嗎?
&esp;&esp;“怎麼了,做壞事害怕了?”方敬言伸長了脖子問,“有些人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