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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汪組長在死者胸前畫了圈：“你們看死者的胸肌發達，平時不是個健身愛好著就是從事體力勞動的。不過從他的穿著打扮來看，後者是不可能了。”他又用手在屍體上比劃了幾下，“從傷口來看，造成死者死亡的兇器是應該是薄刃西式廚刀。一刀就能精準穿過肌肉群扎到動脈的，女性很難辦到。”
&esp;&esp;“那要是個一米八幾肌肉發達的女性，也不是不行啊。”詹志信摸著下顎說。
&esp;&esp;“那不就更好辦了，犯罪嫌疑人具有明顯特徵，你們也不用苦哈哈地側寫畫像了。”汪組長冷哼了一聲。
&esp;&esp;“詹隊，痕檢那也有初步結果了。”何樂氣喘吁吁地拿著檔案跑了過來。
&esp;&esp;“直接說結果。”
&esp;&esp;“現場沒有打鬥痕跡，但是死者衣服有明顯的破損和拉拽。痕檢那邊給出的初步結果是，這裡不是案發現場。”
&esp;&esp;“有沒有可能是拋屍現場？”一旁的明昂問。
&esp;&esp;“小區監控查了嗎？”
&esp;&esp;“查了，小區監控數量不夠，沒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esp;&esp;“數量不夠？”詹志信問道，“繁華里社群也算是近幾年高須市的熱門紅盤了，怎麼安保系統做得那麼差。”
&esp;&esp;“繁華里的物業管理有問題。”梁葉的聲音出現在幾人身後，他手裡握著檔案，臉色蠟黃，“這個小區說是什麼科技住宅，集中新風系統入戶，其實新風濾網幾年都沒換了……”說到這，梁葉肚子裡的酸水又翻滾起來。
&esp;&esp;“得了得了，你別說話了，何樂你看看梁葉手裡那檔案都說什麼了。”
&esp;&esp;“好。”何樂翻開檔案，“是走訪記錄。小區裡的居民說最近幾天家裡經常能聞到死老鼠味，但又找不到臭味來源……”何樂頓時蹙起了眉，又看了看躺在一旁的屍體，無數的螞蟻從脊背上爬過。
&esp;&esp; 歸隊
&esp;&esp;屍臭順著新風系統管道進入住戶。
&esp;&esp;何樂只要想到到這一點，就感覺渾身像是爬滿了蟲子一樣難受。
&esp;&esp;“那個病叫什麼來著……ptsd創傷後應急障礙。”梁葉晃著辦公椅打趣著何樂，“方顧問，你說說的對不對。”
&esp;&esp;“每次都吐成那樣，你還好意思說我。”何樂剜了梁葉一眼說。
&esp;&esp;方敬言坐在沙發的角落，手機螢幕停止在和江曉的聊天介面上。上一次的對話還是在幾天前，兩人互相道了一句晚安。
&esp;&esp;他很想再問問江曉的情況，對話方塊裡的文字打了又刪，綠色的游標孤零零地閃爍了幾分鐘。
&esp;&esp;“方顧問？”
&esp;&esp;方敬言回過神來的時候，梁葉和何樂都看著自己。
&esp;&esp;“案情說到哪兒了，接著說。”
&esp;&esp;“什麼接著說？方顧問你怎麼魂不守舍的？”何樂託著腮問。
&esp;&esp;“我……這幾天沒休息好，精神狀態不太好。”方敬言靠在沙發上，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痕檢和屍檢的最新報告出來了嗎？”
&esp;&esp;“在我這。”江曉的聲音接住了方敬言的話，她靠在門框上，手裡拿著兩份檔案。
&esp;&esp;“曉曉姐，你什麼時候出院的！”何樂看見江曉，立刻上前抱住了她，“我快想死你了。”
&esp;&esp;“想我怎麼也沒見你來瞧我。”江曉仰著脖子，哭笑不得。
&esp;&esp;“你毛毛躁躁的弄疼江曉了。”梁葉趕緊分開兩人，“你沒看見江曉脖子上的紗布還沒拆嗎？”他皺著眉說。
&esp;&esp;“沒事，早就不疼了。”江曉把檔案交給梁葉，徑直走向自己的辦公桌。
&esp;&esp;“你不是還在休假嗎？”方敬言問。
&esp;&esp;“我媽天天看著我，實在悶得難受，要不是她昨天坐紅眼航班去了東南亞，我還沒機會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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