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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別緊張。我們這麼多人一定會抓到楊恆的。”柳承敏的笑容足以照亮冬季最陰鬱悲傷的日子，像是陽光下參差的海浪在記憶深處顛簸，“ 審判
&esp;&esp;“反正這案子定性了，翟京海的精神鑑定報告也證明他可以承擔刑事責任，讓你去只是走個過場而已，你如果不想去，回頭找個身體還沒恢復好的藉口回了就成，按照道理來說，你參與了翟京海案件的偵查，本來就是是不可以出庭作證的。即便是明天出庭，你的證詞也會被駁回。”
&esp;&esp;“這件事，林見深不可能不知道，他花了這麼多心思，不會只是走個過場的。”江曉斷定。
&esp;&esp;“其實沒必要這麼重視，是否涉及執法過當也不是一篇報道和幾個記者幾段影片就能影響的，還是需要經過嚴格的流程和鑑定才能確定。”詹志信繼續勸說江曉。
&esp;&esp;“師傅……”江曉聽出了詹志信話裡的意思。
&esp;&esp;“啊？”詹志信被這鄭重其事的稱呼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esp;&esp;“我知道您是不想讓我去。”
&esp;&esp;詹志信拍了拍腦袋：“你知道林見深這人吧。”他拉著江曉坐在走廊裡的長椅上，“這人是個歸國假洋鬼子，名聲不好，平時總喜歡幫著有錢人打一些昧良心的官司，這次也不知道怎麼了，對翟京海的案子這麼上心。”
&esp;&esp;“想要搏出名，搏上位，畢竟這案子在咱們高須市算得上是大案子了。”
&esp;&esp;“我聽人說，這人在辯護的時候挺衝，抓著別人的軟肋攻擊，有很多原告都在他的強勢攻擊下自亂陣腳，被林見深找出了漏洞。明天在現場，林見深肯定準備好了很多問題來刁難你，而且還有各大媒體的現場直播，你確定你做好準備了嗎？”詹志信絮絮叨叨的又說了一通。
&esp;&esp;“嗯。”江曉點了點頭，故意提高語調，“師傅，你見我什麼時候怕過。”
&esp;&esp;詹志信被逗樂了，噗嗤一聲，深陷的眼睛透著疲憊。江曉很少有時間仔細打量自己師傅，不知不覺間，詹志信臉上縱橫交錯的皺紋就像是乾涸的田，雙側顴骨的地方隱約透出深淺不一的斑點。
&esp;&esp;比起別人眼裡的油腔滑調，江曉覺得詹志信的“活絡”更像是老父親在事無鉅細地保護著每一個孩子。
&esp;&esp;這一晚江曉還是失眠了，整個晚上她的腦子就像是被鞭策的陀螺，不停地旋轉，屋裡一片死寂，時鐘轉動的聲音被耳朵不放大數倍，輾轉反側後，江曉最終還是先開了被子，起身走向室外，把自己晾在月光下，黑夜中，雲被月光鑲上了銀邊，和江曉的思緒一場錯綜複雜地交織在一起。
&esp;&esp;再見到翟京海的時候，他好像是提前特意整理過自己，穿著一身灰色的西裝坐在所有人視線匯聚的中央，身上多了幾分不屬於他的書卷氣。
&esp;&esp;旁聽席裡，江曉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詹志信明明前一天還在滿不在乎的寬慰江曉，眼下卻帶著梁葉何樂坐在了最顯眼的地方，不出意外，方敬言也在。
&esp;&esp;江曉剛剛坐上證人席，媒體的長槍短炮就把她定格在了畫面中央。
&esp;&esp;林見深一臉和善地走了過來：“江警官好久不見。”他捏著下顎一言不發地端視著江曉，凝重的壓迫感撲面而來，“鑑於江警官是本次案件的參與者也是受害者，所以我方才向審判長申請了由江警官出庭作證。江警官，相關條例也不需要我再複述一遍了吧，接下來請您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不過每句話都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esp;&esp;江曉看著不遠處對著自己的攝像機和詹志信的神情，忽然明白了自己當下處境。
&esp;&esp;“江警官，請問在逮捕翟京海的那天您在現場嗎？”
&esp;&esp;“在。”
&esp;&esp;“好，您親眼見證了翟京海被捕的全過程對嗎？”
&esp;&esp;江曉思索了片刻，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覆：“是的，林律師您想問什麼？”
&esp;&esp;“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林見深拿出一份檔案照本宣讀，“翟京海的供詞裡說，在被捕的過程中曾經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