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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明昂，虞子衿的屍體呢？”江曉拋給方敬言一套防護服，一邊穿戴一邊說。
&esp;&esp;“在冷凍櫃裡。”
&esp;&esp;“搭把手拿出來，今晚你加個班。”說著，江曉大步走向冷凍櫃。
&esp;&esp;巨人觀消失後，虞子衿的屍體已經漸漸癟了下來，油膩膩地黃褐色肌膚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面頰猙獰破敗的模樣很難讓人聯想到那張燦爛的笑容。
&esp;&esp;“明昂，你幫我看看虞子衿是不是左撇子？”江曉看著虞子衿的屍體說。
&esp;&esp;“啊？”“明昂對這突如其來的要求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esp;&esp;他繞著虞子衿的屍體走了一圈，握住她的雙臂仔細衡量：“還真的是左撇子。”明昂又拿來了儀器，“前幾天屍體還在膨脹階段，這麼細節的問題倒是真沒發現。虞子衿的左臂和左手的確是更粗壯一些，一般來說人經常使用的手或者手臂，都要比不經常用的那個更粗一點。”
&esp;&esp;“可靠嗎？”方敬言繼續追問。
&esp;&esp;“哦，對了之前做掃描的時候發現了這個。”明昂拿來了一些資料，“虞子衿兩側前臂尺骨差不多的位置，都有裂痕，左側的裂痕更深一點，應該是兇手在行兇的時候，採用跪在死者手臂上的方式控制了虞子衿。她是左撇子，那麼用手左腿用力留下的痕跡的確會更明顯。”
&esp;&esp;“方敬言，我知道哪裡不對了。”江曉回過頭看向身後的人，“你的側寫並沒有錯，只是沒有全對。”
&esp;&esp;方敬言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從幾名死者傷口位置來判斷，原以為兇手至少有兩個人。但現在看來，如果是死者之間互相殘殺，那麼完全符合所有的側寫畫像。”
&esp;&esp;“虞子衿是左撇子，她殺了盧凡，所以盧凡腦袋上的傷口才會留下左高右低的痕跡，而惠萊有188公分，符合捅死鄧永學的兇手身高。”江曉攥緊了手指，一個更可怕的念頭閃過，“還有……他們生前都有營養不良的情況。”
&esp;&esp;“五名死者生前被關在一起，沒有食物他們只能自相殘殺……”方敬言後背上冒出一陣虛汗，“少了的屍體分量並不是被兇手帶走……而是……”
&esp;&esp;這麼可怕的結論即便是沒有說完也讓人毛骨悚然，明昂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他脫下口罩，趴在水池邊將晚飯一股腦地吐了出來。
&esp;&esp;“如果真的這樣，那個人根本就沒有殺人，最多隻是綁架、監禁和虐待。”江曉冷靜地分析著，“他手上沒沾染一滴鮮血，就殺了所有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想出這麼變態的辦法。”
&esp;&esp;“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那個實際敲詐惠萊的人。”方敬言喃喃自語。
&esp;&esp;“影片……”江曉眼底閃過微光，“拍影片的人是誰？”話音剛落，二人便扯下身上的防護服跑向了辦公室。
&esp;&esp;何樂的眼皮都快粘在一起了。她託著下顎，腦袋止不住地往下垂。
&esp;&esp;“怎麼樣了？”江曉站在了何樂身後，“影片技術解析能看出什麼？”
&esp;&esp;何樂被嚇了一跳，捂著胸口說：“曉曉姐。你怎麼神出鬼沒了。”何樂揉了揉腦袋瓜子，“分析了好幾遍，看不出什麼。”
&esp;&esp;“江曉你到底懷疑什麼？”梁葉睡眼惺忪地望著江曉。
&esp;&esp;“他會殺人的。”江曉唸了幾個字。
&esp;&esp;“什麼意思？”梁葉揉了揉眼睛，“兇手不是已經殺了五個嗎？”
&esp;&esp;“那些死者不是他殺的。”方敬言拍了拍梁葉的肩膀，“他們是自相殘殺。”
&esp;&esp;“拍影片的那個人就是下一個目標，被遺漏的目標。他不會罷手的。”江曉很確定，“也是最後一個知情者，真正敲詐惠萊的人。”
&esp;&esp;“除了參照畫面內的傢俱能差不多推算出影片拍攝者高度，其他的真的看不出了。”何樂嘆了口氣。
&esp;&esp;“影片拍攝者多高？”方敬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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