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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北鎮撫司?”

&esp;&esp;“十一歲。”程宣道。

&esp;&esp;“那麼小,你需要做些什麼?”

&esp;&esp;“什麼都要做。主要就是接受訓練。”

&esp;&esp;“什麼訓練?”

&esp;&esp;“密探的本事,主要還是學會殺人。”

&esp;&esp;星落嚇了一跳:“可是你那時候很小。”

&esp;&esp;“不小了,五歲的孩子就可以用一把刀趁大人不備而殺掉,更何況十一歲的孩子。只要你殺了第一個人,一切便都習慣了。”程宣雲淡風輕地說著。

&esp;&esp;星落聽得心驚肉跳,難以置信程宣會有這樣的經歷。

&esp;&esp;“這樣不好,你當時年紀小,肯定會害怕。”她道。

&esp;&esp;程宣笑了笑,毫不在意:“若想活下去便需要這樣做。那時候餓著肚子誰會思考好和不好呢?”

&esp;&esp;星落怔怔望著程宣,他的笑容沒有太多修飾遮掩,第一次這樣坦然地顯露出來,她只覺得突如其來地兵荒馬亂,移開目光,眺望著遠處。

&esp;&esp;程宣兀自握住她的手,把玩著纖細的手指:“你小時候什麼樣子?”

&esp;&esp;她想要掙開,可是記起現在自己的處境,也就沒有表示:“就是在這裡玩啊,我那時候身體不太好,別人嫌棄我拖累他們,所以不怎麼和我玩。我就自己一個人在林子裡挖竹筍,回到家裡臉上都是泥土,嫂子笑話我我是小花貓。”她娓娓道來,卻好像是程宣聽到的最優美的旋律。

&esp;&esp;那天他們說了很多,彼此都心無旁騖地聆聽,算是進一步的瞭解,星落表現出對他少時經歷的同情與憐憫,吃飯的時候還給他夾了些飯菜,程宣只覺受寵若驚。

&esp;&esp;程宣趕著回京城,星落也一起返回,她和哥哥嫂子說:“你們不要太擔心我,我會好好照顧自己得。”

&esp;&esp;“嗯,路上小心。得空能回來就回來。”嫂子含淚說。

&esp;&esp;程宣從旁對陳月白認真道:“到時候新婚,我派人來接二位去京城。”

&esp;&esp;星落驚訝地看向程宣,程宣已經抱著她上馬,疾馳而去。

&esp;&esp;回到京城,程宣送她回到府邸,自己便去了北鎮撫司處理述職。

&esp;&esp;星落伸了個懶腰,可算是回來了,和素馨嘻嘻哈哈地說笑一番,拿出自己給她買的一些小禮物,素馨新奇地看著問:“你一路上平安嗎?”

&esp;&esp;“都好。你呢?”

&esp;&esp;“我也很好。”素馨拿過那些書本,“我都讀完了,我想再多看一些。”

&esp;&esp;星落笑道:“明天我們就去書店轉轉。”

&esp;&esp;程宣最近忙於朝中一位大臣的案件,惠公公欽點程宣處理,林驚羽作為副手參與學習,程宣也沒有瞞他什麼,一任文書卷宗都交給林驚羽細細審查。關展眉也自告奮勇前來出謀劃策,利弊陳述,倒是有些道理。

&esp;&esp;當然,關展眉是從現代人思維來解讀分析,程宣從前沒有聽過,對她多了一份嘉許,關展眉喜不自勝。

&esp;&esp;星落知悉後,飯後和素馨隨意閒聊,就等著程宣經過,程宣放慢腳步,果然聽到素馨在那裡輕快地和星落說著什麼,雖然那就是閒聊,但是談吐清晰,和關展眉的觀點大差不差。程宣有些驚訝,旋而有聽到星落也是如此的見解,心中對於關展眉的另眼相待很快就冷卻了。轉而覺得星落也並不是那種懵懂的小姑娘,她有自己的想法和見解,只是與她相處的時間太少了。

&esp;&esp;女孩子都喜歡些什麼呢?

&esp;&esp;程宣想起來自己白日裡收到的請帖,朝中一位大臣喜得貴子,邀請這些同僚還有交好的幾位王爺女眷一同前來府上慶賀。

&esp;&esp;程宣對這種事情從前都是婉拒,如今覺得帶著星落去一趟也無妨。自從家中回來,兩人便默契地同床共枕,只是程宣沒有與她發生關係。

&esp;&esp;星落慢慢也在習慣,無論如何,到底還是程宣幫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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