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經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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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腿間失禁般的溼潤感將她從睡眠中喚醒,李玖半夢半醒間聞到一股血味,往下一摸,果然是血。
&esp;&esp;她徹底清醒了,不情不願地爬起來,摸黑去換上衛生巾,再次躺下,睡得並不安穩。
&esp;&esp;第二天李玖睜眼,伴隨著身體和大腦醒蘇的第一個感覺是屁股下的悶熱,又爬起來去換了衛生巾,不想吃早飯,悶悶不樂地癱在椅子上看電腦。她咬牙切齒,煩悶而惱怒。
&esp;&esp;小腹裡面似乎有東西在向下拉扯,沉墜感一直消不去。李玖把手掌放到小腹上,企圖用手心的溫度把別的感覺都燙死。她捂著肚子罵罵咧咧,試圖把注意力集中在電影上好忽略小腹的不適。趙思歸來找她時她也沒提起精神。
&esp;&esp;“今天不想動。”
&esp;&esp;李玖開了門,舉著手風吹麥苗似的柔柔弱弱往旁邊一倒,焉焉地躺在沙發上,說話時又感覺腿間流出一些血塊,衛生巾上吸了血,貼在身上更悶熱,黏糊糊的。她不太痛經,卻仍然討厭來這個。
&esp;&esp;這種不方便的東西為什麼不在人類還茹毛飲血的時候退化掉?大量而持續的出血明顯不利於生物生存。
&esp;&esp;“你來月經了?”趙思歸在她身上嗅了嗅,嗅到一股腥甜的血味。
&esp;&esp;“嗯。”
&esp;&esp;“幸好前幾天沒吃雪糕。”趙思歸擠上沙發,摟著她,“好可憐哦,不過還好你不痛經。”
&esp;&esp;“但也很討厭啊,為什麼要來月經,好煩人。”
&esp;&esp;“嗯……我記得生物書上說是卵子還是什麼的每個月排出?”
&esp;&esp;應該是初二那冊生物書吧。老師沒講生理和生育那部分內容,李玖也沒自己看,除了月經的週期都沒有印象。
&esp;&esp;但聽完這話,小腹的下墜感突然具體了一點,一個無形的嬰兒扯著她的子宮,看不到面容的臉上好像是哭又好像在笑,兩條胳膊猿猴一樣有力,蕩啊蕩,鞦韆似的。
&esp;&esp;“可是我也不生孩子呀,為什麼不能想生孩子的時候再產生卵子?”
&esp;&esp;“我也不知道,不過你說的很有道理。”趙思歸腦袋往她脖子上湊,吸了吸鼻子,“好大的血味。”
&esp;&esp;“本來就很多血,一天到晚流,流好幾天。唉,這麼想想咱們也是挺厲害的。”
&esp;&esp;“確實。”趙思歸感嘆,“每個月都流這麼多血還能活得好好的。”
&esp;&esp;“誒!那以後看電視碰見有人出血或者什麼也沒什麼好怕的,反正都見得多了。”
&esp;&esp;“是呀。”趙思歸笑嘻嘻地摟著她親了一口,“勇士,你真厲害。”
&esp;&esp;李玖掰著她的脖子加深這個吻,末了沮喪的攤了攤手,“不過勇士現在沒法和你做別的了。”
&esp;&esp;“沒事,就親親唄。”
&esp;&esp;趙思歸又吻上來,很色情地舔抵著上顎,李玖牙根發酸,忍不住推了推她,趙思歸就鬆開,腦袋挨著腦袋親暱地蹭了蹭,“你看的什麼?”
&esp;&esp;“海上鋼琴師。”李玖去電腦前,點下放映鍵,“評分榜上隨便找的。”
&esp;&esp;“這個我看過誒。”
&esp;&esp;趙思歸沒打算劇透,就從後面抱著她,下巴擱在她肩膀上陪著一起看。
&esp;&esp;過了一會兒李玖推了推她的胳膊。
&esp;&esp;“我去換衛生巾。”
&esp;&esp;“哦。”趙思歸鬆開她,過來兩分鐘李玖又坐回來,血味還是很濃。
&esp;&esp;這種氣味和受傷流出的血聞起來有些不一樣。她熟悉傷口流出的血,有一股很濃很重的鏽味,但月經血聞起來更腥甜一點。
&esp;&esp;趙思歸的嘴唇蹭著李玖的臉,在肩頭咬了一會,手上捏著李玖的胳膊和肚子,偶爾用食指戳一下。
&esp;&esp;李玖本來沉默又乖巧地待著,突然噌一下站起來把自己扔進沙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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