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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嗎？
&esp;&esp;李告吞了吞口水，聲音明顯不穩：我、我不知道……
&esp;&esp;那兩張紙幣上是鉛筆寫的他同學的名字。如果說原先只是五六分懷疑，李告的慌亂就是一種坐實。
&esp;&esp;寧扇說，可我覺得你知道。他忽然不知從哪提起個酒瓶子，朝牆上一碰，用砸出的豁口指著李告，聲色狠戾：坦白從寬，否則老子先折你一條腿，等你爬回去找你爹媽再抓我也不遲。
&esp;&esp;我第一次見到寧扇的流氓本色，眉心一跳。
&esp;&esp;李告腿軟，往地上一跪，說：哥，我錯了，別打我，我說。
&esp;&esp;他嚇出眼淚，說自己因為拿不出錢來賠給寧扇，才動了歪心思，趁人不備偷了班費。
&esp;&esp;我捏著口袋裡的錄音筆，越捏越緊。
&esp;&esp;李告剛交代完，我從陰影處走出，說，寫個道歉信，把事實說清楚，再簽字摁手印，明天去把錢還了，當全班的面道歉。
&esp;&esp;李告從包裡拿出紙筆，把紙按在圍牆上寫，他寫一句，我看一句，不滿意的即讓他重寫。
&esp;&esp;等寫好了，李告簽過姓名，寧扇說，印泥忘帶。
&esp;&esp;我說，用你那酒瓶子，給他手指頭劃道口子。
&esp;&esp;寧扇說，有道理。
&esp;&esp;李告打了個顫兒，說，啊？
&esp;&esp;我拆開李告的鋼筆，將墨囊裡的墨擠出來，讓他拿指頭蘸了印下。
&esp;&esp;寧扇又對李告說，班費還了，我的錢你也得還，別跟我扯沒錢，我看你把在小賣部刮彩票的錢省省就有了，聽見沒？
&esp;&esp;李告不住點著頭，囁嚅道，我能走了嗎？
&esp;&esp;我將寧扇手上的酒瓶一把奪過，尖銳處直指李告的嘴，說，陳年好欺負嗎？再讓我聽見你們誰中傷他，我就把誰的嘴割爛，記住，陳年是我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