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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之前說的青訓生的資料在哪來著?”
&esp;&esp;“在上面的櫃子裡,怎麼了?有看中的人嗎?”
&esp;&esp;江鶴搖了搖頭,他踮腳去開櫃子門,突然被玻璃櫃裡一份陳舊的檔案吸引住了視線:“這是什麼?”
&esp;&esp;“什麼東西?”程寧湊過來問道。
&esp;&esp;江鶴把裡頭的檔案給抽了出來,入目蓋在上面,原桓榷簽名的地方空落落的。
&esp;&esp;程寧也是被嚇了一跳,問道:“狙擊手?這是不是打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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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原桓榷最近渾渾噩噩,心情也不是很佳,晚上跟藍色約出去喝了一會酒,回基地的路上接到了江鶴的電話,他懷疑自己看錯了,定睛確認了好幾遍,無誤是江鶴的電話才接起。
&esp;&esp;“你在哪?”江鶴長驅直入問道。
&esp;&esp;“啊?在車上。”
&esp;&esp;“我在你們基地門口,大概還有多久到?”
&esp;&esp;“你——”
&esp;&esp;“原桓榷,我有事要問你。”
&esp;&esp;原桓榷太陽穴突突了兩下,一種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他掛了電話之後心裡頭有些複雜,但又不知道該去問誰,原桓榷輕輕嘆了口氣,算了,還能有什麼事比江鶴那天講的話還要傷人的呢。
&esp;&esp;天愈來愈熱,夜裡的風倒是舒服的很,簇擁著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撫平了原桓榷心裡頭毛毛的燥熱,他走過去,小聲問道:“什麼事?”
&esp;&esp;江鶴回頭,一頭柔順的黑髮被風吹散,柔柔勾在臉側。
&esp;&esp;“這是什麼?”江鶴遞給他一個檔案袋。
&esp;&esp;原桓榷舔了舔下唇,用僵硬的手指接過檔案袋,然後翻出裡頭的東西,藉著昏暗的光看了一眼,就立馬放了進去。
&esp;&esp;“合同。”
&esp;&esp;“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江鶴輕輕嘆了口氣,往前走了一步,微微仰頭望著原桓榷,“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esp;&esp;原桓榷搖了搖頭:“我不想說。”
&esp;&esp;“你不說我也可以去問黃教練,但是我想聽你親口跟我說。”
&esp;&esp;原桓榷臉色霎時變得有些痛苦:“如果我想跟你說,我幾年前就告訴你了。”
&esp;&esp;“fb想籤你當狙擊手,你拒絕了對嗎?”江鶴問道。
&esp;&esp;原桓榷閉了閉眼,沒說話。
&esp;&esp;江鶴全當他預設了,繼續問道:“給的待遇是跟我一樣的水平福利,你拒絕了,是因為我嗎?”
&esp;&esp;“不、不是。”原桓榷顫抖著動了動嘴唇。
&esp;&esp;“騙子。”江鶴緊了緊後槽牙,“你再不說,那我走了,你這輩子都別想有機會說了。”
&esp;&esp;“別,別走。”原桓榷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我說……”
&esp;&esp;“你帶我打突擊手,後來又叫我打狙擊手位置,黃教練私底下找了我幾次籤長合同的事,我一直沒怎麼在意,但是他大賽前跟我說,下個賽季要培養我打狙擊手,讓我,讓我頂替你的位置。”
&esp;&esp;原桓榷狠狠用手抓了抓頭髮,表情痛苦。
&esp;&esp;“我不肯,他怕我轉會,就以退隊威脅我,以為我會看到違約金的數目就乖乖就範。”
&esp;&esp;“你賠了多少?”江鶴挑眉。
&esp;&esp;“兩百三十萬。”
&esp;&esp;“瘋子,你他媽的哪來的錢啊?”江鶴胸膛翻湧起怒火,他點了點原桓榷的胸膛,“你不是跟家裡鬧翻了嗎?兩百多萬?你他媽真是年少輕狂啊,說賠就賠。”
&esp;&esp;原桓榷一把抓住他的手,眸底微紅,反問道:“那我能怎麼辦?要是簽了合同,你讓我怎麼面對你?”
&esp;&esp;江鶴霎時翻湧起復雜的情緒,他稍稍平息了一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