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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我更不會喝了。”許景亦察覺自己竟然有這樣的冷靜,他滾了一下喉嚨,說,“我媽媽最後一次給我燉湯,是在跟我爸離婚前的那一年除夕,但是已經過去很久了。”
&esp;&esp;楊晴緩緩抬起頭,一雙發紅的眼睛盯著他:“你真的很討厭我。”
&esp;&esp;許景亦也看著她:“就像你也很討厭我。”
&esp;&esp;以前小時候愛玩什麼反彈,反彈無效,總是覺得幼稚,結果到了長大才發現,這才是人類相處的最大規律。
&esp;&esp;體會不到愛,怎麼會去愛。
&esp;&esp;楊晴瞥開了視線,半晌,她問:“你跟羅然,什麼時候開始的?你是不是在報復我?”
&esp;&esp;許景亦輕笑了一聲,他心裡頭一片悲涼,這種貧瘠的土地已經孕育不出任何親情了。
&esp;&esp;“現在才是在報復你——”他緩聲說,“我跟羅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esp;&esp;楊晴倏地抬頭,震驚地看著許景亦。
&esp;&esp;許景亦手指狠狠掐著掌心,密密麻麻的痛意直鑽大腦,他說:“我不怪你,畢竟我總不能,讓你在我和你想要的生活中,選擇我兩次嘛。”
&esp;&esp;休養了一段時間,穆黎給許景亦辦了出院,因為家裡還有一個孕婦,穆黎就把許景亦帶回他們一直在住的那個小公寓,曠谷芝聽說許景亦骨折了,臨時請了個新阿姨回家照顧。
&esp;&esp;“每次你媽媽對我這麼好,我都會覺得我自己更慘了。”許景亦被穆黎輕輕放回沙發上,穆黎笑著敲了一下他的額頭,遞給他一杯熱水。
&esp;&esp;“現在還分什麼你媽媽我媽媽的,咱們不是要去領證了嗎?”
&esp;&esp;許景亦的戶口單獨提了出來,那天他神情懨懨,穆黎心頭一動,問他要不要去領證。
&esp;&esp;許景亦用沒受傷的那條腿踹了穆黎的屁股一腳,說:“扯什麼呢,把手機給我。”
&esp;&esp;穆黎:“你玩會手機,我下樓去買點菜,待會唐易融和陳宇要來看你,說是要吃糖醋排骨和烤魚。”
&esp;&esp;許景亦不滿地嘖了一聲:“他們到底是來看我的還是來蹭飯的啊?”
&esp;&esp;穆黎輕笑了兩聲,坐到許景亦身側去,抱抱揉揉:“你可是鴿了他們畢業旅行的,小心捱打。”
&esp;&esp;許景亦抬了抬下巴,說:“我是傷員,誰敢打我?”
&esp;&esp;穆黎做飯越來越拿手,幾個人一邊吃一邊誇,一桌子菜很快就消滅乾淨了。
&esp;&esp;“碗待會讓阿姨來洗吧。”穆黎非常自然地把許景亦打橫抱起,放到沙發上。
&esp;&esp;唐易融看不慣他們這麼膩歪,說:“他兩條腿都斷了嗎?”
&esp;&esp;許景亦:“就你話多。”
&esp;&esp;陳宇坐到對面,問道:“你們瞞著什麼呢?許景亦這腿到底怎麼回事啊?”
&esp;&esp;穆黎接過話口:“之前下樓梯的時候摔了。”
&esp;&esp;唐易融捏了顆板栗塞到嘴裡:“藉口能不能認真點找?”
&esp;&esp;“下週要開學了,你這應該可以請假軍訓吧?”陳宇問。
&esp;&esp;穆黎:“傷筋動骨一百天,還是請假比較保守。”
&esp;&esp;許景亦哼哼兩聲,接過穆黎遞來的板栗仁,說:“你們看他多煩,我這都好的差不多了,還不讓我軍訓。”
&esp;&esp;唐易融霎時覺得自己嘴裡剝了好久的板栗變得索然無味,他不滿道:“別秀了!”
&esp;&esp;送走了他倆,房子裡都安靜不少,穆黎跟許景亦並排坐在沙發上。
&esp;&esp;是穆黎先動手動腳的,他把手伸到了許景亦的衣襬,鑽進去摸他的腰。
&esp;&esp;許景亦把他的手抽出來,說:“昨天不是還要當正人君子嗎?”
&esp;&esp;被迫中止的穆黎嘆了一口氣,把手抽出來,抱著許景亦,把下巴靠在他的肩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