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泥足深陷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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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一下清醒了,手鑽心的疼,睜眼一瞧,手掌都紅了,團扇掉在了地上,外頭依然豔陽高照,蟬鳴陣陣,哪有什麼中常侍和女人。
&esp;&esp;嬋娟在外頭聽見響動忙尋了過來,見她捂著手在揉,問她:“娘娘,怎麼了?”見她還在發愣,嬋娟拿了她的手來瞧,嚇一跳,“這手怎麼腫了?”
&esp;&esp;“沒什麼,方才…沒留心碰了一下”,她解釋道,她可沒臉說自己是被一個夢氣著,一巴掌拍在圍欄上了。
&esp;&esp;“難怪咚的一聲響,奴婢還以為雪兒又推倒了什麼物件”,嬋娟拿來藥油替她揉手,揉了好一陣子才消了些腫。
&esp;&esp;她問:“我睡了多久了?”
&esp;&esp;嬋娟收起藥油,回:“也就一盞茶的功夫”。
&esp;&esp;這麼會兒就做了個這麼荒唐的夢?真是鬼迷心竅了,可今日就是中元節,想到鬼啊怪的,又太邪門,大白天的,她汗毛倒立。
&esp;&esp;她想起了什麼,又問:“給宋美人的荷花燈做好了麼?”
&esp;&esp;嬋娟點頭,“娘娘放心,都做好了,一入夜啊,咱們就去河裡放了”。
&esp;&esp;她點點頭,卻沒什麼心情起身,又躺了下去,手還是疼,似乎是在一遍遍提醒她想起剛才的夢。
&esp;&esp;她憤憤地想,是了,男人不過如此,喜新厭舊,朝三暮四,哪有個常性,陛下如此,他私邸養著一群女人,又能好到哪裡去。
&esp;&esp;她心裡罵了他千萬遍,當事人自然是一無所知。
&esp;&esp;那日自長樂宮離開,到宣室殿復了命,他就回了宦者署待著,未幾,景安急匆匆進了房,將一封書信交給他,“公子,景讓的飛鴿傳書到了”。
&esp;&esp;他面容冷峻,雙眉微蹙,看著景安手裡的信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單手接了過來,捏在手裡,又猶豫再三,才不緊不慢將書信展開。
&esp;&esp;他一字一句地讀著。
&esp;&esp;書信上寫著,景讓已查遍雷家子弟,並無嫌疑,但從一位宗族長老的口裡得知,雷家曾有個晚輩叫雷澤的,武藝高強,但其人放蕩不羈,不服管教,早些年被宗族除了名,後來改姓陳,投奔到了膠東王的門下,此人曾揚言有朝一日,要讓雷家雞犬不寧,以雪被除名之恥。
&esp;&esp;景讓不打算放過這條線索,已悄悄趕去了膠東國查訪。
&esp;&esp;膠東王,他冷哼一聲。
&esp;&esp;膠東王趙閎是孝文皇帝最小的兒子,博學多識,文武全才,頗有高祖皇帝的遺風,孝文皇帝對其寵愛有加,曾有意立為太子。
&esp;&esp;只是當時膠東王年紀尚幼,又非嫡子,因此群臣以廢長立幼是亡國之舉為由,紛紛上表勸阻,再有,孝文皇帝與太皇太后—當時的姜皇后夫妻情深,不忍讓姜皇后傷心,還是立了先帝為太子。
&esp;&esp;膠東王心有不甘,奈何胳膊擰不過大腿,只能無奈接受,赴膠東國就藩,也是多有怨言。
&esp;&esp;當今陛下登基之時,曾有諸侯叛亂,膠東王就是其中之一,後來叛亂被平定,陛下念及骨肉親情,只是削去了膠東王三個郡縣,以作懲處。
&esp;&esp;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沒想到膠東王還是不安分,想著渾水摸魚。
&esp;&esp;中常侍在青州那幾日,暗查過大將軍私佔田地一事,他若是被殺,大將軍必定難逃干係,如此便能一舉除掉兩個天子近臣,而刺客使的又是雷家劍法,雷家也將難逃滅族之禍,真是一石三鳥的好計策。
&esp;&esp;他捏著字條琢磨了半晌,察覺到景安從旁歪著腦袋,也想一探究竟,於是將書信遞給景安,說:“看看罷”,語氣明顯輕鬆了許多。
&esp;&esp;景安拿了書信展開一看,也是不可思議似的,“膠東王?”
&esp;&esp;不是周攸,不是大將軍,更不是皇后,竟然是膠東王!這個答案太出人意料。
&esp;&esp;“不是…皇后…”,景安喃喃自語道。
&esp;&esp;“怎麼,你盼著是她麼?”他要笑不笑地